顾晓沫坐在沙发上，语气沉沉地问她：“想明白了吗？”

习茉黛咬咬唇，顿时脑海里浮现起厉宸羽那张寒冷如冰的脸，这两个人咋一看没什么像的地方，但一咄咄逼人起来还真是太像了！难怪能凑一对。

习茉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瞪着她说道：“事先说好啊，虽然之前是我的错，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见过褚锦也不过几面，后面也彻底失去了她的踪迹，你不会真的以为褚珏对我会有不同吧？”

顾晓沫摇头，虽然褚珏表面温和，对所有人都温柔，但是她不认为褚珏会对哪个人有情。

“说出你知道的，最好不要撒谎，因为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遮盖，终有一天会被揭露，到时候，我就不会客气了。”

放在平日，习茉黛压根就不会在意顾晓沫的威胁，反而还会不屑的冷笑，今时不同往日，她只能吃了闷亏，到了现在，习茉黛已经在暗暗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找来顾晓沫这里了。

习茉黛想了想，启唇说道：“虽然有点老套，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接下要说的都是真的，只是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不敢保证她还在原来的地方。”

习茉黛说完话后，在顾晓沫看到的角度微微翘起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她在这里埋了一个坑，如果顾晓沫没有识破的话，她就不用冒险再次得罪褚珏了。

顾晓沫却忽然轻笑一声，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如刀剑般凌厉的光芒：“没事，你只要告诉我，她最近待的地方在哪里就好了，最近的一次。”

习茉黛咬牙，还是被她察觉到了，本来自己还打算随便说一个以前褚锦待过的地方糊弄一下她！

“既然要发誓，不如就说说后果吧，不然发誓就没有意义了，习总你说是吧？”

顾晓沫在客厅踱步，垂头直视着习茉黛的双眼，不给她一丝一毫可能逃脱的机会。

这个女人真的是演员啊，之前的每一次风波，都有厉宸羽冲在前面为她解决大半的麻烦，所以她压根没看出顾晓沫也是块难啃的骨头！

习茉黛有种直觉，如果不是褚珏手中有王牌，可以威胁住顾晓沫，也许她就是连褚珏都搞不定的女人。

毕竟，同一个等级的厉宸羽时不时也被这个女人影响情绪。

“好，那你想要我发什么样的毒誓，不得好死还是……”

顾晓沫打断她的话，用很好商量的口气说道：“我没那么可怕，人命大于天嘛，如果你撒谎的话，就一辈子不能得偿所愿好了，哦对了，习总，对于发誓这种东西，就跟信神一样，宁可信其有哦。”

习茉黛真的被她算计的死死的，她都怀疑连自己上门躲避都被顾晓沫料中了。

习茉黛不信邪，但是她一想到不能得偿所愿就想起褚珏，心中涌起莫名的情感，让她无法说谎。

“好，这回你还挺聪明的，告诉你吧，我最近一次见到褚锦的下落是在……”

但是在即将说出口之前，习茉黛还是怕了，她没有办法想象到褚珏知道她出卖了他之后冰冷的神情，和视她如同棋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