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习茉黛对他的小心思。他能轻易地看透别人，却不肯放过自己。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啊？我和厉宸羽这条路是行不通了。”看到褚玉不答声，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褚玉修长白嫩的手指托着有些消瘦的下巴，面无表情，看起来冷酷至极。

他略微沉思了一会，便对习茉黛说道：“你也不必太灰心，咱们的目的其实也算达到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我看，厉宸羽现在的心思……应该已经完全放在顾晓沫的身上了。”褚玉换了个姿势，修长的手指开始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有时思考的时候会无意识做出这样的动作。

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思也全部放在你的身上才对……习茉黛在心里偷偷腹诽着，却不敢说出来。

开玩笑，要是褚玉哪一天真的赶她走了，她都不知道跟谁哭诉去。

“所以说，我们其实也算成功了一半嘛。”她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道。

“没错。”这次褚玉是真的没有意识到女人的这种小心思了，他继续分析着说道：“嗯，下面的话……还是要靠你了。”

说着他微微侧头看向习茉黛，习茉黛没出息地心里一紧——无论两人对视过多少次，她只要面对着这张无可挑剔的脸，就会显示出不太自然的紧张。

“啊……那个，需要我做什么？”习茉黛现在无法思考，只得突然正襟危坐，等待他的命令。

褚玉觉得她有些奇怪，上下扫了她一眼，不过他也没有多问，认真地开口说道：“你要想办法，让厉宸羽和顾晓沫正式在一起。”“嗯？什么？”习茉黛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在前不久，褚玉还在让她想办法让自己跟厉宸羽在一起，现在又换成了顾晓沫？褚玉的脑回路她第一次不太明白。

不过这个厉宸羽倒是艳福不浅呐，习茉黛撇撇嘴想着，总是有美女死心塌地地陪着他，但是呢，他也因此惹了很多麻烦就是了。

“如果厉宸羽和顾晓沫真的正式在一起了，然后再让顾晓沫离开他，你觉得……以厉宸羽对她的感情，他会怎么样？”褚玉薄唇轻启，算计的话语自他嘴里说出。

厉宸羽倒时候一定——生不如死。

“你可是够狠啊。”习茉黛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红艳的嘴唇仰起一个弧度。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吧。

“呵，我狠？这是他褚玉应该遭受的报应。”褚玉一双冷淡眼睛突然散发出锐利的眼神。

他小时候摸爬滚打地想要活下去，厉宸羽却在生活在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环境中长大，难道他褚玉的痛苦就不值一提了吗？

他要让厉宸羽偿还他所遭受的一切痛苦，甚至毁了他的一切！

旁边的习茉黛看他俨然是被仇恨迷惑了双眼的模样，缓缓垂下眸子。

没关系的，他无论干什么，她都会陪着他，支持她。只要褚玉愿意稍微回头，他一眼就能在背后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