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诀在跟他回忆当时的情况,时屿琛的身体就像被轰隆隆的火车碾过,连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嗡的发响。
时屿琛的心脏就像是被剧烈的挤压,然后撕裂。
这个时候哪怕穷尽毕生学过的所有词汇,也都无法清楚的表达出时屿琛内心的疼痛。
齐诀也是这般,他还恨不得一枪崩了自己,心里满满都是自责。
他是第二次看到时屿琛这个模样,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在米国的医院里,
知道时屿琛的人都会说他有多么的清冷和狠辣,但是这一刻,齐诀只看到了他的无助还有疼痛。
这种无助和疼痛几乎都是从身体的每个毛孔里面散发出来的,神情沉重。
手术整整进行了五个小时,门口的灯终于熄灭。
林眠眠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时屿琛第一个冲了上去。
听到医生说了句“手术很成功”他悬起来的心才落下,不过浑身上下的哀痛没有丝毫的减弱。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看起来满脸的疲倦,目光在时屿琛还有齐诀的身上打转。
“我是她丈夫。”时屿琛率先开口。
齐诀刚刚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听到时屿琛的话他才想起来,林眠眠还是时屿琛名义上的妻子,他们并没有离婚。
“病人现在身体状况欠妥,目前还要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一天,等她醒过来我们检查没有问题以后才能转到普通病房。”医生看了眼面前俊朗的男子。
“重症监护室里只能有一个人看护,进出要穿防护服,并且禁止探望,家属现在去巴费用缴一下。”
医生说完之后就推着林眠眠进了重症监护室,林眠眠惨白的脸时屿琛还历历在目。
他紧了紧拳头,“方程!”
听到时屿琛的叫喊,方助理这才敢现身,之后麻不溜的去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