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压住心里的痛，但是却说不出话，五脏六腑都如刀绞般难受。

她以为她的经历已经够不好了，却比不上她哥哥的一半，杀人为乐的组织，美国的军事监狱，加州的死亡监狱，毒瘾，这样的经历简直非人类，他还经历过什么？

这些还只是他们所知道的，不知道还有什么？

她为他这样的经历痛，为他有这样的磨难所难过，什么往事，什么害死父母的凶手，那只是她矫情的想法，她心里一直明白，就算没有苏湛那份文件，苏文天也会让药品上市，她的父母还是会被连累，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苏湛带着她回去换衣服，怀里的人直直的看着他出神，苏湛让司机加快了车速，司机将车直接停在门口，苏湛将人抱着下了车，苏静一直安安静静在他怀里。

苏湛愣了愣，这丫头到底知道了什么？

苏湛在浴室放好了热水，将苏静推进浴室让她洗澡，摸了摸她的头，看着一脸惨白的苏静，叹口气，“我去给你热杯牛奶，你赶紧出来。”

可刚想转身却发现，手臂被她拉住。

苏静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

苏湛按了按眉心，双手按住她肩膀，眼眸沉沉的，“乖，我马上就上来，你出来就可以看到我。”

苏静终究还是放开了，将自己泡在热水里，脑子总算清醒了些，不再混浊。

苏静向来很是乐观，对什么事情都愿意往好的方向想，可如今却是怎么都无法轻松起来。

只泡了五分钟，苏静就起来了，随意穿上苏湛的睡袍出去了。

见她出来苏湛，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房间里灯火通明，苏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整个人洁白如玉，苏静一步一步走过去，在苏湛的注视下喝了杯中的牛奶，放下杯子，转头看他。

声音嘶哑，难过，“哥哥，我想杀人。”

苏静说这句话时，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在说，我饿了，想吃饭一样。

苏湛却眼眸微变，他们这类人，并不是喜欢杀人，而是需要杀人存活才动手，甚至大部分人最后都是厌恶鲜血的，可苏静的话明显不对，她不是个嗜血的人。

苏湛拉过她抱在自己怀里，紧了紧，语气低沉，“丫头，你到底怎么了？”

苏静环住他的脖颈，脑袋蹭了蹭，随即语气认真，“哥哥，我要你许诺，你的余生都要与我在一起。”

苏湛怔了怔，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