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问道：“那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华国？”

陵沉默了一下，“你回华国之后呢？”

“给你钱啊。”

“给了我钱之后呢？”

“去帮她看看她女儿埋葬的地方。”

陵有些同情的看了看她。

这女人应该是当时跌落谷底的时候撞了头，把一些不好的记忆埋起来了，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只用来记住必须记得的。

他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有再跟他提那些不好的事。

陵有点儿庆幸她还记得自己，哪怕是因为钱。

“看完了女儿呢？”他又问。

颜的脸上出现一丝茫然，没有回答。

她是颜，安沐颜一部分记忆的剥离体，只剩下想要看女儿的愿望，和生的本能。

“你还记得你丈夫吗？”这是自从安沐颜自称颜之后，陵第一次跟她提起钟靖辰。

颜面色平静地说：“我没有丈夫。”

“……我是说，她的丈夫。”

颜眨了眨眼，似乎不是很明白。

陵觉得，她的大脑好像屏蔽了什么。

“和我在一起怎么样？”陵突然问。

颜并不是很意外，最近他和桑朵那么明目张胆，就像是在炫耀他那方面的能力。

颜说：“我不抢别人的丈夫。”

“我们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