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陵说这半天话,一直在冒虚汗,只凭一口气吊着。
陵看她蔫头耷脑,伸手去探她额头,安沐颜本就警惕着,立刻挥开他的手,“你干嘛?!”
陵好笑地看着她,“紧张什么?我又不像他们缺女人,我才不想干你个病秧子。”
顿了下,他又揶揄道:“能和我做,该是你占便宜。”
很难想象,有人能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
安沐颜打起精神瞪他一眼。
陵再次伸出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安沐颜还是抬手挡,被他一把摁住。
“别碰我!”安沐颜头晕乎乎的,没力气,也没有安全感,只想着最好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所以固执地反抗。
陵的手掌很大,一手攥住了她两只手,捏的她生疼,另一只手快速试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
太烫了,这么下去,她活不了。
陵摇了摇头,“啧啧啧,看着挺能打,身体怎么这么弱……”
安沐颜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连出气都懒怠,于是干脆算了。
她只想睡觉。
陵看了她片刻,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拿了个毯子给她盖上。
安沐颜迷糊糊睁眼看他一眼。
这男人懂得照顾人,应该有弟弟或者妹妹,或者家里有病人。
只这么想了一下,她就闭上眼睛人事不知了。
陵虽然当面拒绝了安沐颜的提议,但还是给她弄来了食物和水,还有退烧药,而其他人也没再来打扰她,因为确实怕她死了拿不到钱。
被安沐颜弄伤的那两个人虽然郁愤难平,可有利益在前,还有眼镜男的命令,他们便暂且压下了心头怒火,不再去找安沐颜的麻烦。
终于到了交接的地方,安沐颜病得起不来,披着毯子被抬上担架送进了一栋砖石垒成的像个大堡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