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不舒服?”
安沐颜勉强咽下那口米粑,只觉得那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一阵一阵地往上涌,冲得有些头晕目眩。
终于忍不住,她突然捂着嘴跑到卫生间里呕吐起来。
钟靖辰追到卫生间,帮安沐颜拍顺着后背,刚才因为看到妻子不舒服而紧张起来的目光,此刻一寸一寸沉淀下来,染着些许心疼,转头把张嫂喊了来,吩咐道:“往沥园打个电话,把田大夫叫来。”
张嫂看见眼下这幅光景,心里也大概有了猜测,答应着去打电话了。
钟靖辰接着吩咐别人去给安沐颜倒杯温水。
安沐颜吐得肝肠寸断,好不容易止住,冲掉污物,又一顿漱口之后,接过佣人送上来的水喝下压了压,可仍觉得浑身无力,手脚发软。
钟靖辰干脆将她抱起送进了卧室,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看着面色憔悴的女人,回想自己和安沐颜这一年来的交往,心里不禁暗流涌动,就像这北方的六月,漾着层层暖意。
可显然,躺在床上的女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不适的根本原因,只是紧闭着眼睛虚弱地说:“再也不想吃米粑了……”
只说出这个米字来,她就又是一阵难以压抑的反胃感,她捂着嘴,干呕了下。
钟靖辰轻笑,“好,以后我们都不吃,不过颜颜……你这个月的月事是不是迟了?”
安沐颜一怔之下,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地望着钟靖辰,仔细一算……好像,真的迟了好几天了,可因为迟的时日不多,她也只当是这个月不准,加上每天钻研那些个医疗仪器,压根就没多想。
可现在听到钟靖辰意有所指的问话,安沐颜也渐渐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