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颜抿了下唇,“是不是和伊莎贝尔去看的?还坐在第一排,连着三天看了三场?”
“……你怎么知道?”他嗓音低低的,略带警惕。
“你是年冷竹的一眼万年。”她轻飘飘、酸溜溜地说了这么一句,具体怎么个过程懒得解释,让他自己想去。
钟靖辰想了想,恍然忆起什么,他隐约记得那时的舞台上,在一群欧洲面孔里面,那个跳黑白天鹅的首席是个亚裔。
可是,那都好几年以前的事了,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他早忘了,再说就算记得也对不上,舞台妆画的那么浓厚,他哪里对得上那个女人现实中化淡妆的脸?
现在想来,莫非是年冷竹?
他听年瀚提过,他妹妹曾在一个法国剧院跳芭蕾舞。但年瀚没有具体说,他也没在意。
他又想起,那时在法国似乎确实听到些消息,说有人打听他的身份,他也只当寻常事一件,吩咐不要透露就完了。
没想到,原来时隔多年,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忽然有点后悔,如果那时他见年冷竹一面,跟她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就不会助长她的执念?
不过,他现在需要先跟安沐颜把话说清楚。
“那个时候我去法国办事,罗舒亚夫妇邀请我去他们庄园住。于情于理,我都要给他们这个面子。
当然我也知道,他们心思并非那么单纯,是想撮合我和伊莎贝尔,但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至于那三场舞剧,说来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