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声音停止了。
她头靠在墓碑石,惨然一笑,原来真的是她产生了幻觉。这会儿又太冷了,身子蜷缩在地上,以最温暖的姿势自己缩着,但那根本毫无作用。
安慕希依旧冷得牙齿打颤。
忽然有一个人影挡住了皎月,在她面前拉出一条狭长的影子。一抹影子落在她身上,仿佛有着高山一般的威压,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碜,抬眸向上看去。
她坐在地上,他双手插兜,冷酷的站着。她抬头,他低头。
九十度的仰角,仰头感觉脖子都酸了,安慕希卑微一笑,似是喃喃自语:“我是在做梦吗?竟然会梦到你。”
“难道我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的梦里?安慕希,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傅倾荣低头,真想问她是猪吗?郊外这么偏僻,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她竟然能自己走到这里来。
安慕希踉跄的想站起来,她很讨厌这种极致的仰望角度,奈何脚痛得厉害。嗤笑一声,自己此时不是做梦吗?原来梦里的痛也能这么真实。
傅倾荣蹲下,伸出双手,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从她退下伸过,轻轻松松的把她抱起来。
安慕希感觉身体一轻,自己已经落入那梦寐以求的怀抱,好暖和。隔着衬衣都能感觉到他炽热的体温,仿佛让她身体也暖了起来。
她昂头笑了笑,原来自己还真的是在做梦。只有做梦的时候,他们才有如此亲密的动作。
“凤慕华,你难道从来没有一点儿喜欢我吗?”安慕希突然开口问道。因为是梦,胆子也就大了,“我们试婚的那一年,你说可以试着接纳孩子,试着做一个好父亲。”
“你亲自承诺我,你需要一些时间,你说你也想要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