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美珍崩溃的嘶吼了一声,“是,我是对苏星晚下过狠手,可她是什么东西,她怎么能和我的女儿相提并论?宛如是正正经经的苏家大小姐,她苏星晚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你杀了我啊!”她突然伸手攥住了匕首,刀刃割破了掌心的皮肉,给原本就血淋淋的刀片又增添了几分颜色,“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动手啊!”
“我为什么要杀你。”薄羿清的呼吸微弱了些,看着急忙跑过来的两个安保人员,有些疲惫的站起身,把锁解了。
苏星晚手脚僵硬的走下车,慌乱的去拽薄羿清的手腕,声音都染了哭腔,“我们去医院吧,好不好?薄羿清,你不要亲自开车了,叫别人来开吧,好不好?”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薄羿清肩膀上的伤口,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不敢碰,也不敢多看一眼。
白色的衬衫周围蔓延了刺眼的红色,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妖艳玫瑰。
苏星晚的心口仿佛被刺痛了,拉开车门就想把他拽进去。
薄羿清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有些好笑。
其实伤口并不怎么严重,虽然被穿透了,但好在不是致命的位置,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看到苏星晚流了这么多手足无措的眼泪,心疼的同时又不适宜的生出几分想要逗弄她的恶趣味。
“你说,出了多血,会不会出事?”薄羿清原本想说,会不会死,但这话有些重了,很有可能会吓到她。
饶是如此,苏星晚还是哭的更凶了,踩着高跟鞋找来一个工作人员不由分说的把人塞到了驾驶室里,让他赶紧开车去医院。
季美珍已经被人带走了,那里留下的只有一股消散不开的血腥气。
苏星晚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到了薄羿清的身边,恐惧的拽紧了他的手,“你现在还疼吗?”
看着她的眼泪,薄羿清心中有些无奈,心疼的抱了抱她的身体,心想,平常那么聪明的人,现在看起来怎么就像是智商短路了呢?
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没事的,一点也不疼,刚刚是逗你玩的。”
苏星晚不敢碰到他的伤口,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时不时还连催促带威胁的叫司机快一点儿。
伤口虽然不致命,但被扎了一下,痛还是有的。
他看着苏星晚充斥了眼泪的双眸,心底莫名涌起一阵酸涩。
这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可是这份在意,在能占据她心中几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