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荣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没有想着要如何打发。
这几天来他一直都是连轴转,没有片刻的休息。
第三天下午,薄弈清终于回了别墅。
苏星晚已经清醒过来,正坐在病床上歪头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景色,侧脸被渡上一层寂寥与落寞,她的一只腿微微弯曲着,手还搭在膝盖上。
听到脚步声后,往门口看了一眼。
薄弈清目光深沉,带着审视。
苏星晚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轻轻的颤抖了两下,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这几天你应该很累吧?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有事要忙。”
“心情不好吗?”薄弈清坐在了床边伸手揉了揉苏星晚的头发。后者却却轻轻的笑了笑,小幅度的摇头,“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我说吗?心情不好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如果太难受的话,就不要憋在心里了,或者,你要是生气的话……”苏星晚想说,你要是生气的话,可以冲着我来。
但下一刻,她就被薄弈清捞进了怀里,力道不轻不重的拥抱着。
薄弈清的力道在一点一点收紧,与此同时,苏星晚的心也在滴血。
他们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薄弈清是不想让她担心,而苏星晚则是患得患失的想,是不是这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呢?
夜色漫长,苏星晚却没有任何睡意,清晨五点多才往薄弈清那边凑了凑,抱着他的身体缓慢入睡。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她是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的,再加上肚子有一点点饿,这觉是无论如何也睡不下去了。
苏星晚光着脚地板下了楼,一路上磕磕撞撞的碰到了很多东西,走到客厅的时候才清醒了一点。
客厅里有两个陌生女人和一个男人,穿着都很隆重,尤其是坐在最中间的那个女孩儿,一身抹胸长裙,脖子上挂着一个昂贵的项链,这一身下来怎么说也得有几十万。
“怎么就这么下来了?”一个清冽的声音突然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
苏星晚转过头,望着坐的离那三个人很远的薄弈清,有些尴尬的笑笑,手指在后面不停揪睡衣的布料,咬了咬唇,弱弱的说:“我先上去换一身衣服。”
她现在身上就只有一件偏灰色的睡衣,宽大的布料有些晃晃悠悠的,隐隐约约可以感觉被包裹的身体该是如何瘦小。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沙发上坐着的女人,苏星晚只觉得有些丢人。
丢人丢到自己家了,没准儿对面坐着的还是情敌。
这么一想,她的心里更加不平衡,转身就想上楼。
“下来的时候记得穿鞋。”苏星晚刚迈了两节台阶,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脚下的步子猛然间踉跄了一下,攥着扶手才堪堪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