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中式白衣的男人盘坐在团蒲上,面前是一鼎香炉,里面漂出轻轻几缕香烟,男子眼轻闭,一副岁月静好,不争不抢的模样。
“哎,这下雨天,可真烦人啊。”
语气轻的就像是那缕香烟,漂浮在空中给人的感觉一般无二,若不是看到有人,还真的分辨不出声音的来源。
“要不……”
“多嘴。”
看了眼正欲发声破坏氛围的男人,顾温言轻飘飘的两个字出来,那男人细密密的汗珠竟堆满了额头。
也不知是天气略显炎热,竹屋太小,还是怎地。
“下去吧。”顾温言拂了拂书案上因气流不稳而左右摇摆的香烟,柔声说道。
“是。”
男子声音有些颤抖,仔细听的话,竟能听出几分感恩戴德,劫后余生的滋味。
轻轻的关上竹屋矮小的门,疾步走出数十步,男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此时,细密密的汗珠已然汇聚成了大颗粒汗珠,从额头一路蜿蜒而下。
竹屋内,顾温言就这样盯着香炉内升起的烟,一双眼像是透过香炉,看着外面的万物。
许久过后,他终于起身,外面的大雨丝毫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缓步移到窗前,嘎吱,推开窗,雨斜着争前恐后进入屋内。
雨滴落在白色的衣服上,晕染开一圈,还未等干涸,又是更大一圈的晕染。
“好大的雨啊,还是再等等吧,等天晴。”
看了眼漆黑的夜,随后便关了窗,将自己与外界隔绝成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