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医生将胳膊上的都处理好之后,薄凉才走到床前,三个医生很识趣的出去了,还换了一盆干净的温水。
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后背的疤痕看起来狰狞的吓人,他细细的检查着每一寸皮肤,后背倒是还好只有几处划伤的,没有小玻璃渣,也幸好她只穿长袖,也幸好她只是右臂严重一些。
薄凉将她身上用温水擦了一遍,刚把她平躺在床上,他认真的看着她那种煞白的脸,鬼使神差的居然碰上她那张小脸。
比起以前,她真的脆弱了很多……
知恩额上出了一层细汗,薄凉拧干了毛巾给她擦了擦,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即使是睡着了还依旧是惊恐不安。
他试图抚平她的愁容,可是她确确实实在害怕,他在想……她怕什么?
薄凉将毛巾扔在盆里,往墙边踢了踢,这才去卫生间洗了手。
猛然间知恩惊坐起,一眼看见了薄凉,她不顾身上的疼痛亦或是一地的镜子碎片赤脚下了床。
薄凉感觉到了动静,一转身,他看见的是知恩踩在碎掉的镜子碎片上朝他走来,扑在他身上。
薄凉一把将她抱起,Berluti定制皮鞋踩在镜子碎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然再平静如水的淡漠也有所龟裂,薄凉心里一阵恼火。
他将知恩放在床上,没想到她死死的抓着他,一直都在低声的啜泣,她紧紧的环住薄凉的脖颈,哑着嗓子抽泣道:“带我走好不好……”
她一直在重复着这么一句话,薄凉垂眸看着她,心里的火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先把伤口处理了”薄凉沉着脸,手轻轻的拨开她额前的凌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