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灏尘目光复杂的盯着薄占北的背影看了两秒,没有追上去,带着辛诺言上了楼。
等到两人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间后,辛曼瑶才控制不住有些紧张的抓住薄占北的袖子,连嗓音都有些哆嗦:“你明知道.......怎么还敢让他再请法医来?!”
薄占北脸色霎时沉了下来,毫无预兆的伸手掐住辛曼瑶的脖颈,将她按在墙上,语气狠绝:“辛曼瑶,我愿意替你掩饰只是因为现在还不想跟薄灏尘翻脸,别得寸进尺,你做过的那些好事,等我清理完他们再找你算账!”
辛曼瑶脸色惨白,忙不迭点头。
薄占北冷哼一声,这才松手,任辛曼瑶扶着墙剧烈咳嗽,冷声道:“我这位弟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把你的表情给我收好了,若露出马脚让他察觉到不对,别怪我不帮你。”
“好,我知道了。”辛曼瑶忍着屈辱点头,手指在身侧紧攥成拳,尖锐的指甲刺的掌心生疼。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昨晚无意间在书房听了薄母和薄占北的对话后,她惊恐又愤怒,晚上给薄母送牛奶的时候,一时冲动下了药。
本来那药就算下了也无妨,只不过就会让人陷入昏睡一段时间,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可谁能想到那死老太婆身体底子那么差,竟直接要了命去。
偏偏这件事还被薄占北发现了,她现在只能靠他的庇佑遮掩苟活,否则这件事一旦暴露,按照国内刑法,她难逃一死。
不,她还这么年轻,怎么能死!
说话间,辛诺言和薄灏尘从楼上下来,辛曼瑶连忙调整好表情,低眉顺眼的跟在薄占北身后,继续跟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交涉。
不一会儿,就有人开车过来抬棺椁,薄灏尘没让辛诺言跟着,安排了车直接送她去墓园。
下午时分,薄灏尘和薄占北带着薄母的骨灰来到墓园下葬,天空不知何时下起绵绵细雨,辛诺言打伞站在不远处,跟随众人鞠躬。
整个仪式进行了约二十分钟,众人才散开。
回程时,薄占北一直在跟公司前来吊唁的股东谈话,他刚醒来进公司不久,即使从前有些人脉,昏迷这么长时间也不管用了,借着这个空档,是跟股东们拉近关系的绝好空档。
薄灏尘掀眸朝那边看了一眼,面色冷凝不发一言,浑身都透着瘆人的寒意,即使有心想要过来攀谈两句的股东,见他这样也不禁打怵,根本不敢靠近。
走过来接过辛诺言手里的伞给她撑着,揽着她往外走:“母亲突然离世,这段时间事情怕是会多一些,手术只能往后推几天了。”
薄母离世是谁也没想到的,就算她心里再着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逼他。
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还在与人攀谈的薄占北身上,神色冷凝道:“你就这么放任他跟那些人在一起,没关系吗?”
要知道,薄氏现在虽然是薄灏尘做主,但实际上薄灏尘和薄占北都是薄家儿子,有同样的继承权,当初不过是因为薄占北出车祸,这个担子才落在薄灏尘的身上,若是薄占北有心算计,此时逆风翻盘也未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