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景宝儿只是冷笑。
……
两年后。
秋末冬初,Z国的天气冷的不像话。
总统府,月亮宫主卧。
厚重的窗帘遮蔽了外面的阳光,哪怕天亮了,室内仍旧幽暗一片。
雪白的大床~上,男人盖着雪白的薄被,紧捏着一张泛黄的纸张,侧身而眠。
纸张虽已泛黄,但上面的字迹却仍旧清晰。
那是许多年前,有一个叫景宝儿的女孩儿,趴在书桌前面,一笔一划写下来的。
那上面,满满的都是男人的名字——景容、景容、景容、景容。
好多好多个景容。
女孩儿的字迹娟秀无比,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字迹的颜色仍未褪去分毫。
睡梦中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手中那一张学满自己名字的泛黄纸张。
看着纸上,那清晰无比的自己,男人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两年了,那个女孩儿,已经离开他两年了。
两年来,她杳无音讯,任凭他耗尽人力物力财力,也未曾得到过关于她一分一毫的消息。
那个女孩儿就好像彻底的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想她,整整两年,整整七百三十天,整整一万七千五百二十个小时,他一直在想她。
失去了她,每天晚上,他都要靠着这一张纸,来渡过冰冷而孤独的漫漫长夜,靠着纸上女孩儿那娟秀的字迹来寻找他们两个人,曾经爱过的痕迹。
起身,拿着纸张,走到落地窗前。
拉开窗帘,他才发现,外面又阴天了,整个世界都被呼啸地大风,吹的混沌一片。
“又降温了,你现在在哪儿呢?你在的地方,是否也像京城一样,如此寒冷。”
“没有我在你身边,天冷了,出门之前,你是否记得给自己加个外套,回家之后,你是否记得喝上一杯热水。”
“景宝儿,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天都好像世界末日……”
“景宝儿,不知道你偶尔的时候,会不会也像我想你一样的想我呢?”
“不,你不会吧,大概你到现在为止,还在因为我做过的事儿,而憎恨我吧?”
景容一字一句地对着窗外那个混沌无比的世界,自言自语着。
一阵大风吹过,吹的院中,干枯的梧桐树叶,随风凋零……
景宝儿离开之后,他就好像眼前那些风中凋零的梧桐树一样,孤独而凄惨。
哪怕锦衣玉食,哪怕权力无边,他仍旧不快乐。
景宝儿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了,从来都没有了。
全世界,只有她才能让他笑。
“我的女孩儿,你到底在哪儿,回来好不好,回到我身边……”景容缓缓闭上眼睛,再次自言自语。
点燃一根烟,他开始深深地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之间,那一张帅气如斯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