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她本来做了决定，只要厉司辰认认真真向自己认个错，这件事她就不追究了。可没想到他不仅不认错，竟然还变本加厉起来。

一直旁听的林堇俞连忙出声解释，“老夫人，我真的没有给厉怡然下药，给我一周时间，我一定会查出谁才是真正凶手。”

厉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手的，厉司辰如果真的放弃了，以后再想拿回来，几乎是不可能了！

“你觉得老婆子时间很多吗？这一周你要是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老婆子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厉奶奶看林堇俞的眼里都是厌恶，她最讨厌敢做不敢当的人，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做了什么，就大大方方承认，何必还要遮掩。

林堇俞被她的视线刺痛，但还是忍住不舒服，猛然抬头，“不会的，我向你保证，一周时间肯定会查出幕后凶手。”

“如果没查到呢？”

“没查到……”林堇俞下意识看了一眼厉司辰，咬咬牙，“如果没查到，我就跟你请罪，无论你怎么惩罚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她能想到最严厉的惩罚就是让她离开厉司辰，其他的她什么也不怕。

厉奶奶嗤笑一声，“我可惩罚不了你，皮肉之苦有厉司辰给你受着，分离之别你也是厚脸皮贴上去。说这些不过都是空头支票，永远都兑换不了。”

“不会，这次我说话算话，我愿意拿林氏做担保，签下协议。如果我没有找到凶手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林氏就直接归您。”林堇俞说的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推敲，才得以说出口。

厉奶奶眼里闪过惊愕，“好，就按你说的，一言为定。”

这是她自己自己提出来的，即便不愿意，最终也只能接受！

说话间，林堇俞已经写好合约，她感受到厉司辰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安抚的笑笑。

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是抱着六七分的信心的。咖啡厅就那么大，那天的人也少，用排除法她已经确定是谁，只是需要方法让她自己承认而已。

签完字之后，姑奶奶脸上的表情好了许多，带着属于自己那一份合约，离开了公寓。

厉司辰拿起文件，“需要我怎么帮忙？”

“不用，我会找出凶手的。”林堇俞盯着墙壁，眼里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冷凝。

林雅茹这个人其实很好突破，她喜欢钱，为了钱会不择手段。只要利用好这一点，调查这件事会轻松很多。

厉怡然见厉奶奶回来，面上看不出喜怒，出声询问她，“奶奶，堂哥怎么说，他愿意认错了吗？”

提到厉司辰，厉奶奶就一肚子气，“他还能认错，没把我气死算好的了！”

听你这话的语气，厉怡然存了个心，扶着她往屋里走，“您别生气，这不还有我吗？跟我说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厉奶奶在她面前完全放下架子，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厉怡然越听，眸光越低沉，最后瞳孔里只剩下晦涩的黑。

难道药真的不是林堇俞下的？

想起那天自己醒过来，林雅茹的表现，尽管掩饰得非常好，还是能看出几分慌张。之前她一心在林堇俞身上，忽略了这个细节，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怡然？怎么了？”厉奶奶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里面毫不掩饰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