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后，她担忧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父亲的脾气她清楚，尽管担心蒋思楠会被父亲为难，但临走前蒋思楠示意她安心的眼神，还是让厉怡然乖乖地站在门口等着他。

门内，厉姜国看了一眼门口，稳坐在沙发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蒋思楠，“你之前的事情我很清楚。既然待在怡然身边，还是安分一点为好。”

“如果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蒋思楠脸上的表情很是诚挚，“您放心，这件事情只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至少，不会再被厉司辰抓住把柄了。

“怡然是个急性子，有你在她身边，我也放心。”

蒋思楠低头不语，像是默认。

厉姜国满意地点点头，他摆摆手，示意蒋思楠出去。

身后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蒋思楠走出大门，隔绝了背后的视线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厉怡然见他出来迎了上去，“怎么样？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只是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蒋思楠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疼惜，“不用伯父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嗯……”厉怡然对上他的眼睛，悄然红了脸颊。

大厦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有阳光顺势落在上面，撒了薄薄一片，将两人笼罩在其中，像是金色的光晕拍散在湖面上，格外温暖。

不时有微风吹进打开的窗子，即使太阳依旧挂在天空中，气温仍旧没有上升。

林堇俞被吹的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凯莉把报告放在桌上，转身关上窗子，有些无奈地看着林堇俞，“都说了很多遍了，这种天气开着窗子最容易感冒了。”

“不开窗户的话，总觉得闷闷的。”林堇俞揉揉鼻子，说话时带上了细小的鼻音，连带着冷硬的表情似乎都软了几分。

“对了。”她停下正在翻看报告的手，指尖在桌面上若有所思地敲打了两下，“之前让你去打听一下蒋思楠在厉氏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

先前厉怡然把她拉过去，让她看蒋思楠被厉司辰欺压的戏码，林堇俞虽然不信，却还是放在了心上，让人盯着蒋思楠的动静。

凯莉抿了抿嘴唇，在林堇俞淡漠的目光下缓缓开口，“蒋思楠似乎因为做了有损厉氏利益的事情，所以被调离了原先的职位。”

“而且在他在厉氏任职的这段时间，他在外面的小公司忽然多了不少客源。”凯莉轻咳一声，鼓起勇气，“所以有人猜测，蒋思楠所谓有损厉氏利益的事情，应该指的就是他偷走厉氏客源的事情。”

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厉氏从我们手里抢走项目的时候，估计也没想到，会有自家员工从公司里面偷走客源。这可真是报应。”

林堇俞淡淡抬眼看了她一眼，眼中明显带上了些许不悦。

凯莉讪讪笑了笑，低声喃喃：“我说的也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