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干脆利落的清响在屋子里响起来,那妇女显然很是惊讶,毕竟她才刚刚出来,还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对这东西自然也没有那么深的防备,只是纳闷的打量着这东西。
黎莺也没有说什么,轻声笑了笑,随后把这录音在屋子里头重新放了一遍,熟悉的对话继续响了一遍。
“你知道吗?就凭刚才这段对话,我就可以判定你是来我这里勒索的,还有我郑重的告诉你一遍,就算是你败坏了名声,我这店里头也不可能再生意上有任何损失,甚至你可以告状,把我妈抓进去,我保证她不会受任何法律的惩罚,她们的事情只是道德败坏,你没有办法报复她。”
黎莺轻轻地笑着说,还是第一次觉得做一个让人崩溃,打破人全盘算计的恶人是这样的痛快,先前见到这女人的时候,还以为这女人是个可怜的家庭妇女,只是被薛丁山蒙骗了而已,可如今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能和薛丁山在一起过了这么长时间,这妇女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想保全你妈的名声吗?你妈怎么说也把你养大了?只要你把店给我就可以换你母亲的清白名声了,我觉得这打算很合适。”
那妇女笑着说,只是笑容里头的威胁意味不如刚才那样浓厚,似乎已经认识到自己现在处于劣势的地位。
黎莺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深感自己上辈子闲来无事,爱看法制频道的习惯很是正确,要不是这样的话,自己应当也不会在今天这件事情上这么胸有成竹。
“我告诉你,他们所做的事情只是道德败坏,而你所做的事情凭借这段录音,我就可以去告你勒索我,到时候不要说胎位不正,恐怕你的孩子都要跟你一块在监狱里长大了,毕竟薛丁山那个一心想攀龙附凤的人,虽然不可能把你这个毁了他名声的下堂妇所生的孩子当做宝贝一样养大。”
黎莺笑呵呵地说,现在录音机已经被关闭了,就算自己再口出恶言,那女人也不会拿出什么证据来了,更何况这女人本身就没什么本事,不过是被人指使而已。
那女人的确是没有接受过良好教育,父母出身良好,能够在大学担任导师,只是因为父母早年间家庭环境好,而自己父母因为担心左右派的纷争,所以刻意把自己教的大字不识两个,对于现在的那些法律条款自然是更加不懂。
面对这种环境,她满心满眼只有慌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面不体面呢?
“行行行,我不要你的东西了,还不成我不跟你说了,但是我不相信你不在乎你母亲的名声,就算你不在乎你父亲,总在乎吧,把那三百块给我,我拿三百块走也可以。”
杨翠玲听了这话,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掀开厨房的门帘,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刚才她在厨房里头躲了半天,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
“你快给我滚,想上我们店里边来减好处,你有事你就只管出去说去,老娘和你家男人的事你尽可满世界传,你看你男人还要不要你了?了不起我也不过了,我跟你男人去过,我女儿一样养着我,到时候我们名正言顺,你这个离婚被抛弃的女人会被人怎么笑话。”
杨翠玲此刻已经无所畏惧,自然是比那女人要更加胸有成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