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要折磨自己,颇有一种高三学子的气质。
老张皱眉,带着一种操心的家长惯用的话语跟她交流“念慈啊,你怎么了这是?为什么不回家啊?家里没家人在吗?”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可以让这个心性淡漠、不善言辞的女人把自己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一个很冷漠又极具自信的女人,第一眼见到她,老张就是这样的想法。他是看着她进公司的,虽是认识的时不长,但对于她的为人处世亦十分清楚。
江念慈这个人,淡漠、不苟言笑,可他总觉得她其实并不是如此,在她的身上,总是可以看得见一些热血在的。
她是何等执着,连写稿都要用黑笔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就如同她所说的,笔墨与纸面摩擦的声音,不知道比电脑键盘打字的声音好听多少倍。
这样执著的近乎偏执的人,在这个钢筋水泥,高楼耸立的新式城市里,恐怕只有江念慈一人而已。
老张从来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像江念慈这样的女子,这一生,云卷云舒的时光里,再快乐,也不会多快乐,得过且过已是她的本能,并且容不得自己受伤。因为这样的女孩一旦受伤,必会伤至肺腑,会流泪,更会流血。
老张以在职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经历,嗅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一抬眼,看见江念慈的桌子上,有两张早已过期的艺术展门票被丢弃在角落里,艺术展门票上有褶皱的印迹,让人感觉的到那个人,揉碎又舍不得丢弃的纠结心理。
门票的旁边,放着一本八卦杂志,封面用夸张的加黑加粗字体写着一行字:今日热搜!北陵集团占安黎总裁携名门千金出席慈善拍卖会。封面人物正是占安黎,而旁边的人,是陈曦妍。
是的,是陈曦妍,江念慈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她。
老张惊讶得瞪大眼,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是中了情伤。这是最高等级的一种受伤方式,费人心神,伤筋动骨,且无药可治。
“嗨,这种杂志,看它做什么,”老张顺手抄起那本八卦杂志将它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也是写稿子的,应该知道娱乐记者的想象力是有多么夸张。”简直是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啊!
江念慈没有回答,她俯下身子,把那本杂志重新从垃圾桶里拿出来,擦了擦上面沾染上的污渍,指尖擦拭过的页面,占安黎棱角分明的侧脸正对着身边的神秘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