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倾川正在转动手机的手倏地停下，微微侧头看她，“道歉？”

半晌他才想起来，程依芸为什么来找他道歉。

“程小姐是想怎么道歉？”韩倾川还记得离开韩氏集团之前，曾安排人对程家的公司打压，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并没有发话要停止，恐怕现在都没有停手吧。

不然程依芸这个大小姐又怎么会亲自登门道歉，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上次程青山来道歉的时候，程依芸可是大言不惭的冲上来说纪家会救程家。

真是可笑，两个都自身难保的公司，在韩氏集团眼中不过就如同蝼蚁一般苟延残喘着，还妄想与韩家对抗，简直是痴心妄想。

黎洛宇匆忙从身侧拿出一些营养品放在桌面上，一看就是一些价值不菲的东西。

“来时带了一些营养品，算是一点心意。”

韩倾川冷笑一声，扫了眼那些营养品，又看向黎洛宇，轻蔑一笑，“就想用这些东西道歉？”

“不是，这只是一些营养品。”程依芸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韩总，之前是我……是我不懂事，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不要跟我……计较。”

韩倾川看着她，冷漠道：“你觉得我是个君子还是小人？答对了这事就一笔勾销，答错了就回去跟程青山说公司以后会越来越难，我不会给你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程依芸诧异的看着他，有些慌张的看向黎洛宇，没了主意。

陆修坐在韩倾川一旁，清楚的感受到韩倾川身上气场的变化，听到他说的那个问题时，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这个问题怎么答都是错。

韩倾川摆明了是在刁难他们，回答是君子，显然不是韩倾川此刻想要的答案，他一定会直接表示对方答错了，但是以程依芸和黎洛宇的胆量来说，是绝不可能说他是小人的，万一一句话没说好，很有可能明天各大头条热搜全是云城程家破产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