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关口，穆心悠飞快挡住穆心悠的进攻，急急用话语打破这旖旎的迷阵：“穆心悠不要乱来！”

压在许薇身上的穆心悠，气息依旧粗重得不太稳，他迟缓几秒，很快从她的身上下来，又顺手将许薇被他推上去的衣服拉下来。

又将她从带着暖意的地板上扶起来，他用他那相当踉跄的步子，抱她到沙发，然后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来，身体紧挨着她，客厅里的感应灯再一次亮了起来。

穆心悠还是浑身滚烫，满满懊恼，小心翼翼用沙哑地嗓音：“我冲动了，其实刚才确实只是想吻你一次，可能太久没有碰过女人，特别还是渴望已久的女人，我q对你的渴望连许薇自己都控制不住。”

许薇摸索着拉好被穆心悠弄得东倒西歪的内衣，正想挪动着离穆心悠远一些，可是他的手已经覆过来，精确地抓住她的手。

他的手像过去一样，从她的背后穿过，将她的人轻易地圈在了臂弯里。

他将头倚到了她的肩窝里，喃喃似呓语似地说着。“爱情这东西真是折磨人。让人欲罢不能。”

许薇没有说话，也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用沉默来应对他的思念。也许他是真的想她吧。

也许，他们对彼此有着深入骨髓地爱恋。

两两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穆心悠总算开口：“今晚，我们就这样坐到天明好吗？我真的想陪陪你，再多陪你一会。不想你去那张冰冷的床上，把自己陷入到黑暗和无边的思念中，痛苦地不能自拔。

呆滞几秒，许薇何尝愿意孤独，愿意在无尽的黑暗中喘息，可是她现在，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能去缅怀与云中飏点点滴滴，她才能去祭奠那太过美好，又太过短暂的爱情。

似乎是苦笑了一下，许薇：“云中飏活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亲亲热热地叫过他老公。我知道他渴望听到，也有权利听到自己的妻子叫他亲爱的昵称，可是他为了迁就我，就从来没有向我要求过，因为我心底里到底是有心结，尽管只是一个爱称，都吝啬地不想给。”

“现在想来，我好自私。”

“要是我也死了呢？你会不会后悔，今天对我的拒绝？”穆心悠没头没脑地开口，语气里还隐约带着气愤。

就跟开启了自说自话模式一样，把堆积在心底的话全说出来。

“许薇，让我陪着你度过你人生最黑暗的阶段好吗？我错过了太多次了，不能再把你扔下。我的心，实在不允许我那么做。”

心像是被人提起来又放下，却多了一根细细的绳子，勒得发疼：“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逼我，我已经没办法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云中飏在我心里的位置太重。”

“嗯。”用醇厚的嗓音嗯了一声，穆心悠淡淡然一句：“我都知道都清楚，可是，云中飏走了我们还活着，我们的人生路还要走下去，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爱别的女人了，我知道你也是。难道就不能让两个孤独人，携手一起走下去吗？”

像是脑袋措不及防吃了一记重锤，闷闷的，许薇的嘴角抽动，那些心酸顶上来，湿了眼眶，“对不起，我实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