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没有听见。

那天之后周颂再也不出现在学校，学校里的人都传他是被夜离琛逼走的，那时候云烈阳还生气想要帮夜离琛澄清此事与他无关，但是被夜离琛拦住了，他能感受到周颂对程觅的情深，就这样吧，也算是顺了周颂的心愿，他走的时候也能安心一些。

程觅也是从那天开始找不到周颂的，直到两个月后听到周颂去世的消息，周家对死因藏得很紧，外界有许多的传言，说周家小公子是为情自杀的，正所谓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

理所应当的，程觅将周颂的死因归在了苏念笙身上，这便是她们之间所有的矛盾的开端。

……

程觅神色恍惚地跪坐在地上，如果真相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这么多年处心积虑都是为了什么？她为什么还要跟着风云翼？

她如今做的事情已经背离了当初周颂对她的期望：希望她做一个永怀善意，清澈明朗的人。

“不，你们骗我……”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早已相信了，怪不得向来事事以她为先的周颂会突然变心，这一切似乎都有了源头。

“放了她吧。”苏念笙说道，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程觅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夜离琛走过去，将程觅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看在周颂的面子上，你走吧，以后别在做坏事了，好好生活吧。”

“就算你们放了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杀不了你，他不会放过我的。”程觅说道。

“你是说风云翼？”苏念笙问道。

程觅看了她一眼，无力地点头，“也好，我可以去陪周颂了，只是，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他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夜离琛和苏念笙对视了一眼，夜离琛说道：“将她带回去，关起来。”

程觅不敢相信地看着夜离琛说：“你这样做就是公然与他为敌，你不怕吗？”她明白夜离琛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

夜离琛说道：“过段时间你就明白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有两个人架着程觅走了出去，路过苏念笙身边的时候程觅小声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