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轻轻地点了点头，“是我，这些年谢谢你，烈阳他很好。”当年拜托云伊照顾云烈阳，见云烈好在夜家这样随意的状态，便可知道云伊没少关照他。

“你……”云伊抓住她的肩膀，“兰兰，你终于回来了。”眼泪从云伊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太好了，云青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他等我？”凤兰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可能会等她呢？当年那些事情之后，他应该是恨她入骨的。

云伊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床沿，“云青他从小脾气就倔，要强，不会像别人低头，即使他想着你，他也不会说，但我知道，他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是孤身一人！”

凤兰低着头，“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爱也好，恨也罢，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最后四个字她说的极轻。

云伊怔了下，“为什么呀？你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凤兰就一把拿下了口罩，“你看看我的样子……这副鬼样子……”

云伊震惊地看着她，“你……你的脸……”

“没错，毁容了！我昨晚说的也不是谎话，不过我确实是怕你认出我来才回避的。”要不然她才不怕别人看待她的脸，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这帝都，有谁还记得二十年前凤家的大小姐，又或者是凤家这个名号。

早在二十几年前凤家就没落了，原本的书香门第，在一夜之间消失在了帝都，而这一切都是拜一人所赐。

“兰兰……”一时间云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凤兰微微一笑，“伊伊，现在回想起来，一切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她们之间，依旧是熟悉的称呼，一点也没有生分……唯一不同的，好像就是她们都老了，不想年轻时那样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