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兜里是拍下来的图片，就像是要一块烫手山芋一般，怀揣在兜里，有一种滚烫的感觉，让他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天知道他当时的时候有多紧张，生怕是被何挽歌给看出来了。

只要跟何挽歌接触一秒，李亮都担心会被那样冷冽的眼神给看穿，心有余悸的，一整天都在后怕。

而何挽歌在李亮出去之后就认真的看着今天的文件，她说过，一切市场预估都抵不上真正去市场上做一个调研，而这样精准的调研，必须要由她亲自来做，不然，这样的报仇计划会来的更快一些。

只有掌握住了命脉，才能够清楚从哪里下手才是致命的一击，所以对于何挽歌来说，这些每一天交上来的报表，基本就是江氏集团的大致发展方向。

而如果这样的发展意图被对手清楚熟知的话将是很大的灾难，毕竟，同行都是格外眼红的，谁不想从江氏的嘴里分出一杯羹出来，谁不想要挤掉江氏在商场上独大的地位。

只要稍微有能力的公司都会这样又企图心，只是商场上的碾压其实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早已经是一种定律。

要不然当初江寒霆也不会成长的那么快，正是因为这种危机意识，才让江寒霆迅速的在商场上成长起来，如果不成长，只有被挨打的份，男人生来就有一种好胜的心里，而江寒霆也不例外。

何挽歌拿着手里的笔，不断地圈圈画画，总是在一些别人或许不太着眼的地方深重的瞄上了一笔，毕竟有些轻微让人察觉不出的地方才更让人做手脚。

对于何挽歌老说，每次做这样的功课都是需要做两份的，一份是正常的财政总监才会做的事情，而另外一份就是她自己的计谋了，只是谁也不清楚更不知道何挽歌的筹谋。

这一切或许要等到最后才能够浮出水面来，而何挽歌就像是那个渔翁一样，慢慢的撒着自己的网，等那些鱼儿一条一条自困其中。

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的就是何挽歌了，何挽歌向来能够想到脱身的方法，她做事，从来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只是后来她也不曾想到，再多的后路，如果自己不想的话，这些后路也就相当于无路可走了。

或许她早就是江寒霆手里的鱼儿了，只是她尚未自知，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鱼人，慢慢撒网，却不知道别人已经比她还早就已经套牢了一些东西，比如心，只是后来的何挽歌才逐渐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可是当所有的事情明白之后，做过的事情又岂是能够挽回的，而何挽歌现在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挽回。

没过多久，助理打完了电话回头又碰上了李亮，不明白李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走上前助理就跟李亮打招呼。

“你怎么还在这里，东西都送过去了吗？”助理眼里升起淡淡的询问道。

“哦，那个我已经送了，秋总监让我来转告你等会儿去找她。”李亮如实转告给助理，没有一点隐瞒的。

助理这才了悟了起来，神色有些不定的，不清楚何挽歌会叫她过去做什么，文件都已经交给了她，不清楚这会儿还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