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这算是变相体罚了！”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忍不住出言顶撞。

这正中了牛德的下怀，皮笑肉不笑道：“好，你，二十圈。”

“老师……”那人还想说话。

“三十圈！”牛德怒目圆睁，像是天上的巨灵神下凡。刚刚顶撞的那位同学弱了几分气势，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老师，您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谷良有些看不下去，出言帮腔道。原本若是谷良不讲话，随便扯几个还算在逻辑的理由，牛德还真的拿这个刚刚从国青队训练回校的校领导口中的“宝贝”没办法，但若是加了“顶撞老师”的错误，嘿嘿，非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老师的权威。

念及至此牛德不由得笑出声来。

瞧得刚刚牛德还是圆目如铃铛的凶煞的样子，仅仅几秒之后却笑了出来，谷良不由得一头雾水，不知这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谷良看不明白，但已经年近半百的李虚岂能看不出这牛德心里的小把戏？当下不等牛德讲话，便出言解围道：“哎，牛主任。”

牛德这才看到了李虚，不由得面色一变，心中暗暗感到不妙，但还是点头致意：“李哥。”

李虚笑眯眯地看着牛德：“牛主任啊，刚刚我去让谷良给我拿了点假条和登记簿，传达室这边快用完了。”牛德呼吸一滞，心念电转，便知李虚是在护着这谷良。

旁边站着的同学也瞪大眼睛，这谷良的名字皆是听各班班主任聊天时提到过，夸张一点说，如今谷良在七中是明星一般的人物。

“这样啊，我说谷良同学也不是那种旷课逃课的学生。”牛德皮笑肉不笑。谷良老脸一红，默默站在李虚旁边，没讲话。

“不过，”牛德话锋一转，戏谑着看向谷良，“刚刚谷良同学对我似乎有什么意见？”

“啊……牛主任，我是说30圈是不是太多了，现在天也热，我怕同学们身体要是出了问题给您的影响不好啊，您说是也不是？”谷良不卑不亢。李虚偷笑，心道：没想到这小子也是机灵，三言两语就将这事儿说成了是为了牛德着想。

牛德冷哼一声，权当谷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负手而立，鼻孔向天道：“哼，我也就是吓唬吓唬这帮孩子，岂会真的让他们去跑圈？未免显得我也太小家子气了。这样吧，你们每个人回去写一千字检讨，明早交到我办公室去。”

站着的几人连忙点头称是，牛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那几人抬头看向谷良，眼中都是感激的目光，谷良似是被这目光瞧得不好意思：“哥儿几个不用太挂在心上，我也是为了给自己免了责罚，嘿嘿。”

话音刚落，只听时空广场上传来一声惊呼，人群便一下子涌过去。不多时，只听得人群的中央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似是焦急到了极点：“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