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回季家?”钟可情忍不住冷嗤出声,“高考前,我还看到江美琴和华西建设的华总在一起。怎么一转眼,她又回来找舅舅了?!”
“我哪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惠洁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疲惫,“只是你舅舅伤了脑袋,我怕他再被她们母女两个欺骗——”
“舅母,你也别太担心,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钟可情劝解道。
挂了电话,钟可情思索再三,又给沈让去了一通电话。
彼时,沈让正在洗澡,看到来电显示,随手拿了条干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便握着手机出了浴室。
“脑袋长哪儿了?!让你每天‘汇报病情’,三天了才知道打电话?!”沈让一开口,就是满嘴的火药味儿。
钟可情透过电话线,都能想象得到他那凌厉的五官轮廓,霸道嚣张的气焰,以及喷火龙一般愤怒的眼睛——
“这不是忘了么……”钟可情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不由变得狗腿起来,“沈大医生,我现在给您汇报,成吗?”
“恩。”沈让冷哼了一声,听她中气十足,似乎也没什么危险,面上的怒意渐渐消散,“说吧,大爷听着呢。”
“我快动手术了。”钟可情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道。
沈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