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后,毛巾失了温度,眼睛不再那么酸涩不堪,宁致远把毛巾重新放回盥洗室,坐在张毕晨身边,双腿交叠,清雅高贵。
“我们谈一谈。”语调淡漠,却透出些许温情。
张毕晨看着他,点头。
“为什么哭?”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但他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张毕晨抬眸,纤密的睫毛上沾着斑斑泪痕,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以为刚才……刚才强吻我的人是登堂入室抢劫的人,所以……”
说到这里,张毕晨双颊绯红,仿佛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色,看得宁致远心神荡漾。他压下心中的激动,觉得应该给她点教训,免得以后由着别人来对付自己。
于是,宁致远有些淡漠的开口,“说说吧,今晚为什么没去赴约。”
这口吻,就像是教导主任训斥犯错的学生。
张毕晨支支吾吾,“我……”能不能不说?她不能把羽夜稀给供出来,这样不道义。若是把她供出来,万一以后两人再吵架,便没人充当军师了。张毕晨想得十分长远,反正她自己是没有那脑子去想那些损招。思来想去,张小白兔决定,羽夜稀坚决不能得罪。
于是,她打算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反正宁致远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张毕晨淡淡出神,宁致远就这样淡漠的看着她,既不说话也不催促,任由她的心思千回百转。
在宁市长眼中,小白兔眼珠一转,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他完全不担心小白兔会想出什么借口来,因为她根本没这脑子。
许久,张毕晨抬眸,理直气壮的说到,“突然感觉很累,想睡觉,所以不想去了。反正只是吃晚餐而已,什么时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