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舜名散漫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而后懒洋洋地望着她,“你只要回到我身边,别跑去冒险,自然不会有危险。”
“他信了么?”钟可情紧张地望着他。
“信什么?”谢舜名逼着她将一整句话说全。
钟可情便难以启齿地问道:“我和你在办公室做!他信没信?!”
“反正该说的,小胡都说了。我又不是陆屹楠,我怎么知道他信不信。就算他现在不信,等到新婚当晚,他跟你上床的时候,他阅女无数,你是不是处,他难道会看不出?”说这话的时候,谢舜名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他不断地践踏她的自尊,只是希望她能乖乖待在他的保护伞下而已。
谢舜名这句话说得太过赤裸,以至于一贯好脾气的钟可情也毛躁了起来,她随手拾起他办公桌上的水杯——
谢舜名瞪大了眼睛,以为她要泼他一头冷水,谁知这时,钟可情奋力地将水杯砸向了玻璃质地大的办公桌,水杯瞬间断成了很多截。
谢舜名的眉头便拧成了一团。
钟可情不等他走近,右手握着那碎玻璃便狠狠地划向了自己的胳膊,一口气划了三道,直到鲜血刺痛了谢舜名的眼睛,他从回唔过来,冲过去想要阻止。
“疯子!”
面对她的斥责,钟可情却始终是一脸清冷,扔了手中玻璃碎片,将染血的胳膊抬到谢舜名面前,“领导,刚刚为了帮你倒水,我不慎划伤手臂,算工伤,现在要请工伤假,劳烦您批示!”
谢舜名薄削的唇已经抿成微微泛白的一线唇丝,下颌紧紧拧出棱角僵硬的曲线,即便是温和的夕照也没能将他眸中的寒冰之意照化。
钟可情知道,这是他发脾气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