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明明看到了病历——”钟可情闻言,愈发不解,她总觉得谢舜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还有什么事瞒着她似的。
“你搞错了,那是我手上的另外一个病人,患病已经十多年了,我一直盯着他的病情。”谢舜名的面上闪过一丝黯然,回答得淡淡的,似乎很想避开这个话题。
钟可情怔了怔,仔细一想,当初看到的病历之上,似乎确实没有写关静秋的名字,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想而已。
“哦,那就好。”她心底渐渐释然,对关静秋的愧疚减少了许多。
“嗯。”谢舜名应承得漫不经心。
钟可情担心他是为了让她安心才这么说,便道:“你那位病人还好么?”
谢舜名扯了扯唇角,冷冷回了两个字道:“活着。”
“等过了这几日有空的话,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吧。”钟可情突然提议。
谢舜名身形一震,随后很冷淡地敷衍道:“有空再说吧。”
时针渐渐偏向八点。
谢舜名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作势起身,“我要去法庭了。”
仿佛要面临永久的离别似的,钟可情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来,扯住了他的衣袖,而后挺身上前,在他的薄唇之上,深深地舔吻,良久才缠绵悱恻地松开。
她盯着他的双眸,郑重道:“三天后,我要出差,如果找不到我,就不要找我了。”
谢舜名觉得她话中有话,修眉阴沉沉压下来,“什么意思?”
钟可情仓皇笑了笑,“就是说,万一哪天我不见了,你没必要到处找我,因为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和你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