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废弃工厂的东南方向投过来一米微弱的光芒,握着手电筒的人越走越近,最后光线照到了贺迟脸上。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男人穿着黑衣,罩着套头衫,声音阴冷。而他身侧站着一个女人,女人头戴白绸,身上披麻戴孝,如同一个刚刚丧夫的寡妇。
唐糖恍然大悟:“原来方才的哭泣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戴孝的女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笑脸来。
唐糖又是一惊:“原来你是在装哭……”
贺迟没有功夫多做解释,便将手中的地契递了过去,而后拧紧眉头道:“钱呢?”
对方便将一个重重的皮包丢了过来。
就在交易的刹那,“啪”得一声,工地之上的照明灯突然被全部打开,亮堂堂的一片,所有人都暴露在灯光下,逃无可逃。
“哇呜哇呜……”
就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
贺迟这才反应过来,震惊地望向对面。
穿着罩头衫的男人摘下帽子来,一双深邃无边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暗夜透露出极致危险的味道。
“谢舜名!是你?!”贺迟震惊地望向对方,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谢舜名握紧了手中的地契:“这是我谢家的地契,我取回来天经地义,怎么就不能是我?”
贺迟连忙打开刚刚接到手的皮包,里面是一沓一沓的白纸,整整一包的废纸,和他想要的钱,数量相当。
“先前跟我接头的人根本不是你!”贺迟还是不明白究竟哪一步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