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贺迟眉头一皱,“又不是急诊,哪有人故意把心脏手术排到晚上做的?季子墨,你该不会是在搪塞我吧?”
真是多疑的男人啊。
钟可情无奈地否认,“谢医生在美国的邻居布朗夫人患了怪病,一连很多天心口疼,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成效。谢医生说他在克利夫兰诊所的时候见过类似的病例,所以布朗夫妇才会搭飞机过来。刚过来有时差,但是布朗夫人的病不能耽搁,所以谢医生才决定晚上为她看诊。据他说,很有可能要动手术,所以让我调了晚班。”
钟可情上辈子绝对是一个缺乏耐心的人,很多事情她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她实在难以相信,她刚刚居然浪费了那么多口舌,来给贺迟解释自己的行踪。
电话那端的贺迟听得明显很开心,她甚至能猜到他的嘴角正在缓缓上扬。
“既然你这么辛苦,作为你的男朋友,我更应该犒劳你。”贺迟低沉的声音中藏着几分喜悦,“待会儿三点半,到对面的咖啡厅见,帮你放松放松。”
钟可情扯了扯嘴角。男人这种动物,真是缺乏耐性,让他多等一刻都等不得。
“好好好,贺医生!就这么定了,下午三点,对面咖啡厅见。”她终究还是应承下来。说不出是因为愧疚,还是感激,亦或是什么其他的感情,贺迟帮了她,她若回绝,有些不近人情。
护士小吴坐得不远,贺迟和钟可情通电话的时候,她故意竖起耳朵来听,当听到最后的时间和地点时,她的嘴角不觉缓缓勾起。
钟可情看了一眼手表,两点半,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突然想起来,刚刚听贺迟的声音有些低哑,大约是感冒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她便跑去药房,买了些感冒药。
下午两点半,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根本没什么病人来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