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虽然关心季子姗的伤势,但余光却从未从钟可情身上移开过。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表情,都赤裸裸呈现在他眼皮底下。
季子姗磕着了后脑,颅内可能有血块。
贺迟扶她平躺下后,做了简单的急救,随即便打电话给了自己大学时期的同学沈让。沈让主攻的是脑外科,对于这一类撞伤很有经验,指导他给季子姗注射过一些药物之后,便挂了电话,称自己很快就会赶过来。
待到沈让匆匆赶到,贺迟这才从季子墨的房间里走出来。
彼时,钟可情正在客厅里发呆,手边握着一杯凉茶。
贺迟一把将她拽到楼梯口,幽深漆黑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如同一把冷锐的手术刀,细细解剖着她。
这女人……深邃,难懂。
自从一个月前,他们再次见面,贺迟就觉得季子墨给他的感觉变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吗?”
贺迟试探着抛出一个问题。
心头漏跳了一拍,钟可情看似镇定地抬头,对上他那刀削的鼻梁,心中有一丝犹疑地问道:“医院?”
贺迟眉头一皱,“季小姐,你该不会忘了,直到三天前,我一直是私人医生,没道理跑去医院跟你见面。”
“那就是季家?”钟可情猜想着,这一回应该不会错了吧。
贺迟心里头越来越窝火,长舒一口气道:“季小姐,我给你提个醒,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马路上……”我开车撞了年仅十岁的你,从此我们的生命才紧紧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