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楼歌8岁，司夜13岁，小孩子的观察力，能看出来什么？

女孩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颤抖：“十年？”

连司夜都不敢相信：“也就是说这十年来，在我们身边那个都不是真的宋焱戨？”

宋楼歌却越是受刺激越是冷静，迅速把握住重点：“那十年前在我们身边的是你吗？或者是你和他各一段时间？”

女孩敏锐得让宋焱戨刮目相看，看来老东西把他女儿确实养的不错啊，中年男人虽是女装被绑在地上，却并不显得猥琐和狼狈，他没有逃避女孩稍显刻薄的问题，很认真地答到：“是我和他各自出现一段时间，当时宋家有危机，为了不陷入被动，所以我们做了两手准备。”

宋楼歌：“爷爷也知道？妈妈也知道？”

宋焱戨没有再回答她这个问题，眼中满是慈悲柔情地看着女孩。

是的，都知道，她读懂了宋焱戨的眼神。

女孩闭了眼，满脸疲惫：“司夜哥，把他放开吧。”

司夜点点头，没有叫人，亲自过去解了绳子，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宋焱戨知道自己的第一关算是过了。

司夜叫佣人拿了衣物，示意他先洗漱，带着女孩下了楼，明显是要等着他长聊的意思。

宋焱戨觉得有点讽刺，他哪里能想到自己有天会被自己女儿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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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司夜皱眉叫住了宋楼歌。

女孩会意，在沙发坐下，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才开口：“司夜哥你说吧，我能够承受的住。”

司夜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小心的开口，他注意力都放在女孩的表情上，要是她表情不对，他就会立刻住嘴：“我是在米国曼哈顿找到……叔叔的，他每隔一两天会去曼哈顿大楼的16层一次，那是一家上市金融公司，他有时候女装去，有时候男装过去。身边有人保护，每次出行保护他的人都在10人以上，我监视了他7天，他换过三个住处，每个都有完整的安保系统，而且都是别墅。”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宋焱戨有行为能力并且在米国拥有财富，10年不出现疑点很大，要她不要轻易相信宋焱戨，但是他又照顾着女孩的情绪，不敢直说。

女孩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出现别的情绪，她缓了缓接收了这个信息，然后跟司夜说：“司夜哥，谢谢。”

那句“谢谢”说得无比慎重，司夜抬头看她，发现跟之前强行克制的冷漠不同，那双秋瞳中，显露出脆弱和疲惫。男人的心忽然就揪起来了，这些都是要歌儿亲自做决断的事情，不然他真的想，把这一切都悄悄替她解决了，这样的女孩太让人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