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戴着面具过习惯了的人，在最初的震惊之后，顾母便再也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什么。

叶舞裳却是愤懑难平，她从小就喜欢这个男人，二十年，除了他，她没多看过其他人一眼。

他不近女色，她就从顾母下手，甚至陪着顾母在华盛顿住了两年。好不容易顾母接受了自己，他却突然有了女友，让她怎么想得开？

越想，那个女人在他怀里脸红的模样越就加刺眼。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细白的肉里，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吸了口气，挤出一抹笑容，用甜美的声调开口：“寒哥哥我们也好久不见了，不如晚上带上你的小女友一起吃饭。”

楼歌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又不知道是哪里怪异，兴许是自己和她们不太熟吧。正想开口拒绝，顾寒舟却一口应下：“可以，你们去休息室歇一会，我处理完手里的事再一起过去。”

顾母点了点头，带头走了出去。

楼歌留在原地有些尴尬，不知道是应该去作陪还是留在顾寒舟这边。

男人看出了她的犹豫，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去陪着母亲吧，我马上就好。”

“恩，知道了。”小女孩应了一声，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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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达休息室。

顾母坐在沙发上，闭着眼，面有倦色。

叶舞裳站在贵妇人面前，盈盈双眸已是泛起水光，美人垂泪本该惹人怜惜，但她面前的妇人明显是没有这份心思：“行了，收回你的眼泪，顾太太不会是那个女孩。”

楼歌因为跟来时候犹豫了一下，到门口正好听到这句话，她终于知道刚才见面的诡异气氛是哪里来的了。

转身去了总经办，安排秘书拿了咖啡、茶和牛奶，楼歌这才跟秘书一起进了休息室。

“伯母，阿舟让我来陪陪您。”女孩巧笑倩兮：“您看您想喝点什么？”

贵妇人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饮料，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后笑了笑：“有劳宋小姐。”

叶舞裳见顾母对宋楼歌也彬彬有礼，指甲陷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