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战场上,虽然明知道吕布肯定是引兵偷袭云中等地去了,但袁峰一点也不显紧张,将吕布出兵的消息连夜传给云中的高顺之后,袁峰就静待消息。如今董卓对张飞赵云三人避而不战,更不派兵前来攻城,并州城由几天之前的激烈厮杀转眼间变得冷冷清清,此时敌我双方都知道,决战的地点已经不在并州,而是远在北边的云中。
相比于手下一帮人的坐立不安,袁峰倒显得镇定无比,对吕布和高顺的碰撞袁峰差不多能料到结果,吕布勇猛无敌,是天生的先锋,高顺沉稳如山,适合做一军主帅,这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个类型的武将,更没有处在同一级别,但袁峰料定最后的赢家肯定是高顺,除去高顺本人的因素不说,他身边还有田丰做军师,吕布即使是身边有谋士他也未必肯听谋士的话,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足以打败吕布好多次……
袁峰心中没有包袱,轻松地在并州城内等待北边传来消息,同时还组织人修葺城墙,安抚百姓,探查暂时驻扎在城西的那十万流民,一时间原本还有些动荡气息的并州城顿时安静了下来,袁峰抓紧时间让城内的士兵进行休养,并州城内的军民逐渐恢复元气。
与此同时,同样在苦等捷报的董卓终于等来了结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无比狼狈的吕布,董卓心知吕布肯定吃了败仗,不但没偷袭着别人,恐怕还让人家给伏击了,只是如今董卓已经没有心思再动怒了,这些天的战斗已经将他的怒火消磨得干干净净,现在的董卓难得地变得心平气和一回,对每天前来骂战的张飞等人更是不理,任张飞骂得再难听董卓始终不曾动怒,这让西凉将士诧异无比。
“好了,奉先,你且起来说话,说说这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袁峰手下的能臣武将差不多都在并州,你却是为何败了?”
“义父,这都怪李肃那厮轻敌冒进,折了我军士气不说还累得孩儿也被偷袭,……”
吕布总算抓住了一个解释的机会,当下痛陈李肃的罪状,将李肃如何不听将令,轻敌冒进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董卓虽然是个武夫出生,但并不代表他没脑子,吕布如此拙劣的谎言他是一眼就看穿了,这轻敌冒进的人恐怕该是他吕布,至于李肃责被当作替死鬼了,董卓也不点破吕布的谎言,在吕布和李肃之间董卓当然选择保全吕布了,毕竟吕布可是他的左膀右臂,
“嗯,居然敢违背将令以致我军大败,李肃这厮的确可恶,来人,把李肃给我押上来,咱家要亲手斩了他!”
“义父,孩儿已经在阵前将李肃格杀了……”
董卓闻言顿时为之一愕,不过立即紧跟着笑道,
“哈哈!杀得好,此等无用之人你杀了倒也好,省得脏了咱家的手……”
吕布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董卓所料不差,真正轻敌冒进的人实际上正是吕布,这家伙为了抢夺功劳不顾一切地向雁门进军,结果连中高顺和田丰设下的几道埋伏,要不是凭借其勇武杀出重围,能不能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之后吕布就将战败的罪责推到李肃身上,并当即斩了李肃,来了个死无对证,可惜却做得漏洞百出,拙劣无比。小理好在董卓尚要倚重吕布,对吕布的行径没有再追究,不过如此一来战局又回到了原点,难不成自己还得引兵攻城,董卓对为他人家作衣裳的事是坚决不干了,于是只得向众人问到,
“诸位,战局不利,如今又陷入这等局面,诸位有何良策?”
这回西凉将领个个紧皱眉头,就连平时狡猾多智的李儒也是一筹莫展,现在这种局面的确是想打打不过,想走又走不了,端的难受无比,见众人没有一个为自己出谋划策,董卓不由一怒,刚想发火却忽然看见了端坐一旁的贾诩,于是立刻柔声问道,
“文和,不知你是否有打破如此僵局的良策?”
见董卓对自己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变,贾诩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说没有的话董卓肯定马上翻脸,好在贾诩心中早已想好对策,当下从容地站起身向董卓抱拳说到,
“太师,袁峰虽然守住了并州城,但却非无懈可击,依我看袁峰的并州到处都是破绽,而且处处致命,太师只需择其一而利用,袁峰必败。”
“文和此话当真,快说与咱家听听!”
突然听说有了破敌良策,董卓兴奋得直搓手,这些日子他被袁峰的部将骂作缩头乌龟,董卓心里可是憋了一肚子火,就等一个好机会狠狠地教训一回这帮人,董卓既已发话,贾诩赶紧将心中的计策和盘托出,
“太师,袁峰身上破绽众多,但眼下能为我们所用的就两个:一是并州的百姓,袁峰新得并州,民心不稳,加之并州胡汉矛盾由来久矣,太师如果能利用这一点,并州自然自行崩溃。”
“如何个用法?”
董卓瞪眼一问,贾诩不由无语,只得说得更详细些,
“太师,西凉军中有汉兵,也有羌兵,太师只需让这些士兵退去战甲,扮作寻常百姓混迹至并州各处,然后命令汉兵杀羌人,羌兵杀汉人,如此一来并州必乱。小理”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