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杖责一百。”
“不就是一百大板么,俺老张接着就是,公子为何因此把我赶走,俺老张不服!”
“翼德,今天你冲动之下出手伤人,丢得可能只是我等的面子,这点我袁峰不在乎;但他日在战场面对敌人无数大军时,你若还是这么冲动,丢的不只是面子,而是性命,成千上万的士兵和百姓会因为你的冲动而丧命,我袁峰是爱惜你的才能,但不想因你而成为罪人,你好自为之吧,告辞!”
袁峰再次率众离开,他是真的赶张飞走,留着一个自己有些驾驭不住的人在身边还不如不要,自己这回去云中可是与别人拼命,身边不能有任何不安定因素,张飞这种冲动的性格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乱子,而且遍观全军没有一个能镇住张飞的人,袁峰对张飞也只是以诚相待,但还是让张飞在人前给拂了面子,倒不是袁峰在乎这点,而是长此以往肯定会出乱子。
眼见着袁峰等人渐渐远去,张飞茫然地站在岔道上,伟岸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他也面临着自己的岔道……
冀州,在与袁峰擦肩而过之时,皇甫嵩率领大军击溃了张角所部的黄巾贼,接连攻陷巨鹿和曲阳等地,战败之后张角很快就病逝了,张宝和张梁率领黄巾贼残部继续抵抗,但这两人比张角更加不堪一击,被皇甫嵩在冀州追得如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皇甫嵩果然像历史上所说的一般将张角的尸体挖出来鞭打,朱儁也在南方取得节节胜利,并且很快与皇甫嵩合并一处。
至此,皇甫嵩和朱儁,以及其帐下的曹操,孙坚,刘备和袁绍等人各自东征西讨,黄巾之乱很快就被平定下来,历时不到一年的黄巾之乱就这样收场,但大汉的根基已经被动摇了,皇甫嵩和朱儁班师回朝,汉灵帝龙颜大悦,册封皇甫嵩为太尉,朱儁责擢升为光禄大夫,曹操任济南相,孙坚为长沙太守,只有袁绍和刘备两人没什么实权官职,刘备是因为没钱贿赂张让等人,自然得不了什么好差事,袁绍则是受累于袁家,汉灵帝有意控制袁家的势力,封袁绍为议郎,让大汉朝野为之震惊的黄巾之乱总算结束了。
在北方,袁峰率众出长城,历经波折终于到达云中,同行的却少了张飞,张飞到底还是没有跟上来,失去一员猛将袁峰多少有些惋惜,但并不后悔,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云中,袁峰带着阿大和唐周来到云中城下,云中冷冷清清的,看样子高顺和荀彧他们还没到。袁峰打量云中城,在袁峰看来这云中城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座城,顶多可以称为小土城而已,破败的城墙,摇摇欲坠的城门以及干涸见底的护城河,不知道这座城市已经多少年没有得到修葺了。
袁峰策马进城,城门口连一个盘问的士兵也没有,城内也是死气沉沉,袁峰感觉自己的心一下比一下沉得低,这都是什么地方啊,堂堂云中郡的首府都成了这副模样,那云中之地的凄惨可想而知了,袁峰在城内转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小酒馆,酒馆的掌柜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见袁峰等人个个透露着彪悍之气,老人有些畏惧地上来招呼到,
“客,…客官,请里面坐。”
“呵呵,老人家不必害怕,我们远道而来,路过此地向您讨一杯水酒,顺便向你打听一些事。”
老人闻言将袁峰等人让进屋内,袁峰很快就和位老人搭讪,
“老人家,怎么这城里的人这么少,我们走了半天也没见着几个人?”
“客官一定是外乡人,这云中城几年前就已经如此了,自从鲜卑蛮子来过之后,所有人都逃进山里避难去了,就剩我们这些老骨头敢在这里待着,……”
“鲜卑蛮子后来不是走了么,云中城的官员没有把百姓组织回来么,大汉难道不管你们?”
“哼!当初鲜卑蛮子攻打云中的时候,跑得最快的就是那些官员,鲜卑蛮子撤走之后也没见他们回来,至于大汉,呵呵,不怕客官你笑话,虽然身为汉人,但云中城的人知道得最多的不是南边的大汉,而是北边的大汗……”
“那云中城岂不是成了没人管束的地方了,大汉会让这样的情况出现么?”
“嘿嘿,客官,云中城大汉不管自然有人要管,每年的赋税照样收,而且收得比大汉还多,”
说到这老人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四周,袁峰立刻好奇万分,能让人从骨子里畏惧肯定不简单,到底是谁有这种本事,老人左右打量一番之后压低声音和袁峰说到,
“客官,这云中城大汉不要,但山大王要,客官还是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袁峰一听顿时明白了,大汉的城池居然落在强盗的掌握之中,真是天理难容,外邦蛮子抢汉人,汉人自己人还抢自己人,对这种现象袁峰是怒到极点,等大军一到定要先把这些败类给收拾掉,在老人那了解了不少情况之后,袁峰把云中城转了个遍,情况真的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这副烂摊子要怎么才能收拾好啊,云中城要人没人,要什么没什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这种情况袁峰也是一筹莫展,只希望众人能够尽快到来,大家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