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在黄土高坡

第五十四章 搞对象(2 / 2)

赵卫红这时也不觉得他矮了,也不觉得他脸上的皮肤不平了,倒觉得跟他在一起,挺神气,挺威风,挺出样的,做女人第一次觉得潇洒和张扬。去肖长河的家,更是让赵卫红瞠目结舌,他家住在一个独门小院,院里有个小二层楼,院墙和二层楼的墙上都爬满绿绿的爬山虎,门口站有卫兵,小二层楼十几个房间,只住他一家人。

肖长河是老大,下面四个妹妹,赵卫红去时,他家像迎贵宾般招待了她,当副军长的父亲,那日待她也笑容可掬,不时向她点点头或问句话,而当吃完饭后,才起身到另一个屋。肖长河的母亲更是和蔼可亲,不时给她夹菜,而肖长河的四个妹妹一个个嘴里甜的像抹了蜜,一口一个卫红姐长,一个卫红姐短的,叫的赵卫红心都要化了。

酒足饭饱,上到肖长河二层楼上他自己的小屋,二人蜜意款款,当夜赵卫红没回去,在那个小屋里做成了好事。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赵卫红一睁眼看肖长河跪在床上看褥单子。然后穿上衣便下了楼。

吃早饭时,赵卫红发现肖长河的父亲不在,四个妹妹也不在,只有肖长河的母亲严肃地在那坐着。“伯母!”赵卫红刚叫了一声,肖长河的母亲便指指椅子让她坐下,待她坐下后说:“赵卫红,我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处+女?”

“我和他睡了,怎么还会是处+女?”从早上看到肖长河看褥单时,赵卫红就估计到这一点,所以她不慌不忙地说。

“你和长河睡以前,是不是处+女?”那老女人加重了口气。

“我哪知道,如果不是**的话,也可能我太喜欢运动,把膜扯破了。”赵卫红又说起上大学在忻县医院检查身体时说的话。

“我是军医,这些你哄不了我,我们不找不是处+女的女人当儿媳。”老女人的话说的很坚决。

“他夜里和我睡了!”赵卫红申辩。

“我们想办法会给你补偿的!”肖长河的母亲甩出一句话。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不是处+女的女人更更难,而做不是**又要假扮处+女的女人则是难上加难,更更的难。赵卫红便属于这种人。她经过这两件事后,欲哭无泪,欲说无词,这才悟道,女人的贞洁对女人的一生和前途有多么重要,女人的贞洁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是蒙着厚重面纱的脸,掌握女人前途和生活质量的通行证。

当这张无关紧要又十分要命的通行证亮明后,一个女人可以由丑小鸭变为天鹅,一个天鹅也顿时被拔掉美丽的羽毛变成丑小鸭,新社会了,又文化革命了,人们的旧观念怎么还那么根深蒂固呢?

她不解,有十分愤恨。但现实就是现实,人们再给她介绍对象,不是工厂的工人,便是带孩子的二婚,要不就是死了老婆的掉了半嘴牙七老八十的老知识分子,让她心里不好接受。她想,自己猜二十五六,又是大学毕业,长的也不算差,按推卖,自己也该和刚毕业的男工农兵大学生放一堆吧,可是就是没有人给她介绍年轻的大学生。

她照了照镜子,眼底下的皮肤已经出现不显眼的皱纹,原先鲜红的嘴唇已开始变暗,而自己的整张脸,虽看不出什么大的变化,但已不像含苞欲放的鲜花,挂着清晨的露水,充满鲜活张力的清新,而是像下午两点半在烈日下晒了一中午的鲜花,早晨的露水已被晒干,叶瓣的边缘已微微地向后蜷缩,有些要打蔫的样子,芳华一春,瞬间流逝。

她有些叹青春无声地流去了,岁月无情,使她回忆起插队时光,回忆起那个毁了她前途的许加添,也想起了自己血肉的遗传,她的孩子梦琼,她到底长成什么样了,五六岁了,见了面还认识自己这个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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