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的手带着撕扯的冲动大力挥开眼前的阻隔,有些怒不可泄,有些义愤填膺,更多的却是他自己也不愿多想的委屈。
云生白石,九凤展翅,温热的泉水碰撞冷冽的空气,升腾层层稀薄的水汽,以飘渺的形姿游荡,绕过脚踝,缠住胡乱英勇的脚步。
步善才忘了回避的愣在当场,眼中的容颜比初晨的阳光纯粹,比含苞的花朵干净,顷刻间停滞了呼吸,柔软了情怀。
云灭绝背靠着暖玉池壁,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地沉默,男人突然闯入所带入的丝丝凉意让她忍不住地微皱了眉心,更想皱眉的是男人的莽撞,如果他会一点武功,恐怕此时在她面前的便是一具尸体,喵了个咪的,不用脑子。
步善才安静地站在原地,指间的疼痛唤回理智,却依旧无法对那张脸所造成的冲击释怀。他带着不愿承认的别扭却转不开视线,他什么也不想说,甚至不想傅离人睁开眼,幼稚地希望这一刻停滞,被琥珀包裹。
可是云灭绝并不是请他来看自己洗澡的,况且她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美色令步善才掏心挖肺。
“多大了?”她勾了唇角,尽量温柔,努力地控制好自己的语调,避免造成调戏的误会。
希望破灭的步善才依旧直勾勾地看着那张脸,也因视线中慢慢浮出的奢靡背景泛出厌恶。拥有这一切的人不该拥有这样的容姿,她开口便是毁了他对她仅有的好感,
灭绝不失耐心地等着,她等他自觉,对有才的人她也可以破例宽容。
“一十七。”步善才微愣,语气中有他陌生的咬牙切齿。
客套结束:“听钱老爷说了些你以前的事。”
步善才警惕地退后一步,看傅离人的眼神变得戒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的冤枉依旧可以拿来做文章,当年能让他家破人亡,如今也能另他万劫不复。
云灭绝撇嘴,她想弄死他还用翻旧案,你姐夫的,这男人没脑子。
“本宫令你研制火药——”
“大小姐。”步善才猛地跪地,坚硬的膝盖撞击更坚硬的云台石地面:“请大小姐赎罪,草民恕难从命。”
灭绝闲散地拨了下水面,置若罔闻地继续:“从今夜起,你便在宫中的云端阁住下,衣食住行都会有专人伺候,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他们便是,薪水方面,你报个数吧,关于福利——”
步善才着急的喊:“大小姐,天家威严,官书为证,草民此生不得重操旧业,违令则项上人头不保——。”
“本宫认为上五休一比较合理,当然如果你认为不妥,我们可以商量,过年过节本宫也保证会有休假和红包,当然你家里人的开销也都会纳入福利之内。本宫已经安排你的母亲和两个妹妹在宫外的一处别院住下,话说,你母亲的身体似乎不好,本宫为她配了个御医,至于你的两个妹妹——”
“大小姐,草民的家人是无辜的,还请您高抬贵手,饶她们不死——。”
为什么‘一夜’也是禁词,我‘嘎嘣’一下懵了!
我就想‘初夜’应该也禁吧,结果就这么OK了,我‘嘎嘣’一下又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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