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巢妖獠咆哮一声,人立而起,刀首般的獠爪,攫向吕奉先的肚腹。
可是,吕奉先的速度太快,不等獠爪扬起,他一把抱住妖獠的脖颈,挟着沉重的飞落之势,像一块巨石般,把妖獠仆倒在地,双臂一勒,想把妖獠死死的勒死。
妖獠沉闷的吼着,四爪刨得尘土飞扬,竭力挣扎着。
募然,妖獠哀嚎一声,獠身之上,竟被极炙玄焰点燃,炽烈的火焰,象点燃一个油桶般,迅速在獠体蔓延着,燃烧着,一股焦灼的味道弥漫空气之中。而那套刚刚得到的战衣,也被极炙玄焰烧为灰烬。
吕奉先身在烈火中,夷然无事,他狠狠的勒着獠颈,竭力不让那四只锋利的獠爪获得攫向身躯的机会。
母巢妖獠闷吼着,挣扎着,拼命想要摆脱出来,遍体燃起熊熊的血红色极炙玄焰,疼得它疯狂的以四支利爪刨着地面,挖出四个狼藉的土坑,不一会儿,便被烧成一具骨头架子,散落在尘土之中。
吕奉先心念一动,极焰锻体功法立即把窜出的极炙玄焰敛回丹田。这还是第一次在人前使用‘九天惊神诀’。
右翅传来的剧疼让他微微皱眉,低头查看,只见獠毫穿透处,血红肿一片,淌出的血珠,都是血红色的,心中一震,知道妖獠的獠毫均有毒性,不知怎么才能解去毒性。
卫北澈咧着嘴,凑了过来,从破旧的袍服中取出一颗骨针,手法熟练的在破损处接连挑破,流淌出更多的血红色血液,又掏出一个小药瓶,从中倾倒出一些药散,细心的替他敷在伤口处,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伤处传上心田,吕奉先知道那是活血消毒的草药,一声不吭,任由他摆布。
卫北澈撕下一条烂布条,为他包扎好,自我推销道:“我卫北澈见多识广,除了化器术,还懂得草药学,治疗术,了解妖灵世界的一切信息,有我在你的身边,包你走遍天下,你只需要每天给我提供两三杯浊酒、一根烤鸡腿便可,这可是最低的雇佣价哦。”
吕奉先盯着他的皱纹密布的老脸,半晌不说话。
卫北澈心虚的说道:“要不,每天一杯浊酒,烤鸡腿我自己想办法吧。这是最低的价格了,要是还不行,唉,我这个老家伙只能再去乞讨小暌违的酒肉了。”
吕奉先开口了,却不是答应是否让卫北澈跟着他,而是:“堂堂的王牌化器大师,为何染上的变态毛病,沦落至斯,难道不思振作,就这样混吃混喝的等死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流露着一股极为珍惜其才的语气。
“我…”
卫北澈想不到等了半天,等出这么一句话来,老脸一片羞红,低吼道:“雏之‘邪凛圣逆’,你出生才几天,也想羞辱本大师吗?你难道不知道本大师以前...”
吕奉先打断他的话摇头道:“我跟你素不相识,用不着羞辱你,只是替你惋惜而已,如果你仍然是王牌大师的身份,不知会有多少圣器问世呢!妖灵界少了你,恐怕是最大的损失呢!”
卫北澈怔怔的盯着他,干涩的眼窝中,竟流出一滴泪水来,吕奉先的话,不急不躁,短短一句话,让他大起知己之感。多少年来,认识他的人,除了恶意的侮辱和打击之外,再无人跟他说过如此褒奖的话语了。
卫北澈喃喃道:“美女只是我的业余爱好而已,我真正的爱好,是化器,创造世界上最强大的兵器!”
他仰天长叹,孤寂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往日的雄风。
吕奉先眼睛一亮,低头看看的肌肤,战衣早已被极炙玄焰烧为灰烬了,问道:“那么,你能替我打造一套不惧水浸火烧的战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