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尚友见辛不悔眼神中一抹的黯然与模糊不禁哈哈大笑道:“我都说了这赵宋你保他没有好结果的,我的话音尤未落地便见了真章了吧。”他说着满面地笑意,那笑意分明是在笑辛不悔的痴、
辛不悔此时心头的模糊更是浓重,他抬头看了看临安城,再看看易尚友长叹了一声后道:“无论如何在下也算是大宋百姓,国之将亡,在下又岂能独活,今日乃是天亡我辛不悔,我辛不悔也无话好说,来吧,我们做这最后的一场比试,我可以死在江湖第一高手的手中倒也不枉了今生。”他说着神色间似乎已将生死置于脑后,只是想与易尚友比试一翻了。
易尚友见辛不悔如此的神情不禁心中也为之一叹,他终究是久在江湖,他见辛不悔此时似乎了无生意,知他与自己一战必会放手一搏,一了自己这一生的夙愿后便即死去,而且他便也算为大宋尽忠了,这当真有英雄末路的感慨。
易尚友心中有了这般的见地不禁暗暗为辛不悔竖起了大指,因他虽是保了蒙古人,然而此时地他身上仍是有江湖中一些的习气,他认为辛不悔即便是死了也当真算得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儿了。至少不枉此生。
易尚友想着不禁哈哈一阵大笑道:“也罢,既然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保大元,那么我看在你我同属江湖中人,我便成全了这个想法,唉!倘若不是生在这乱世中我倒是当真想交一交你这朋友。”他说着深深看了看辛不悔。
辛不悔此时对于易尚友的话半听到半没听到,故此他身形摇晃之间也是哈哈一笑道:“在下也倒是愿意与你结交一翻,然而你却是蒙古人的走狗,虽然武艺高绝,我却不耻,但若没有了这乱世的话,我也许便当真能跟你一交,不过今日我便要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来!你我便先喝上一口,谈上一谈后再做个了断。”他说着当真自背后解下一个小包袱,自包袱中拿出一壶酒先自喝了一大口后向易尚友问道:“阁下敢喝吗?”
易尚友闻言不禁也激起了豪气,他仰天一阵地大笑道:“有何不敢,拿来。”
辛不悔闻言哈哈大笑道:“好,你也算得好汉子,虽然我不耻你的行径,但看你的行事作风,也不失为光明磊落一条汉子。”他说着将掌中的酒壶抛了过去。
易尚友抬手接了酒壶仰天喝了一大口后哈出酒气笑道:“在下虽不是什么好汉子,但在下至少知道男儿应以血性为先,你骂我是汉奸也好,说我是卑鄙小人也罢,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蒙古人对我有恩,我们汉人有句话说的好。
受人点水恩,需当涌泉报,在下此举也算报恩,难道这也有错吗?”
辛不悔闻言不禁心中一动,他知道以易尚友地身份不必说这种话来哄骗旁人,而在江湖中也是很少听闻易尚友到底因何会去投了蒙古人,看来这其中定然是有莫大的隐情。
辛不悔想着点头道:“不错,若当真如此说你也算是有情有义,然而方法似乎用地错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辛某人倒是觉得你当真算是光明磊落。”他说话间接过了易尚友抛回的酒壶又大大地喝了一口后将酒壶抛了回去笑道:“不过此时我们也不必谈什么国家大事了,辛某将死之人也没有那个心思了,只想跟阁下好好痛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