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当空,赤日炎炎,虽然已是时值八月,但是闷热程度丝毫不减夏季,烈日下的唐都长安以恢宏的气势,向天下人展示着它的泱泱天朝风范。
方圆近百里的长安城内建筑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位居都城中央的皇宫更更是金碧辉煌,气象万千,展示着大唐皇家的神圣与奢靡。
熙熙攘攘的市井街道上店铺林立,鳞次栉比,喧嚣热闹的人群摩肩接踵,一派繁华景象,历经初唐几代皇帝的苦心经营,大唐盛世已经到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年代,
可是自高宗李治崩后,大权逐渐落在了“圣母神皇”武氏之手,骄奢淫逸的武后先废中宗李显为庐陵王,又逐渐架空了睿宗李旦;任用酷吏,玩弄权术,一步步的剪除着忠于李唐的阁老重臣。
天下已经是她武氏的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圣母皇太后”那颗觊觎了九五之尊的几十年野心再也按捺不住,一代女皇的登基已是无人能挡!
牝鸡司晨,国之不祥,外表光鲜的盛世又有多少暗流涌动?
权利无限膨胀的“天后”,在高宗李治驾崩之后,终于撕破了最后的一层遮羞布,公开的在世上寻找美貌男子寻欢作乐,满足私欲;一时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争相效仿。世人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三贞九烈,礼义廉耻已经荡然无存。
……
“滚起来,混账东西,能赶上今日薛爷亲自来征兵,你小子算是祖宗坟上冒了青烟了,居然还敢躺在地上不起?”
李易轩还没从眩晕之中清醒过来,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脚,被踢得呲牙裂嘴,痛彻心扉,心中一团腾腾怒火几乎要吞噬这个天地:娘的,这剧组里面老子是最大的腕,居然敢有人踢自己,也太不拿老子当大大腕了吧?
急忙一骨碌爬起,怒视出脚踢自己的人,由于顾及自己国际明星的身份,李易轩强忍怒火,没有问候面前这个登徒子的家中女性,但是心中却在高唱《草泥马之歌》。
只见这是一个身高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一身银色铠甲做士兵打扮,手里提着一把在刀鞘上镶着花纹的钢刀,古铜色的脸庞上上一股怒意,正与自己四目怒视,毫无怯意,反而似乎有恃无恐的样子。
“娘的,应该是民工吧,肯定是临时找的民工演员,他们忙活一天才赚几十块钱,应该是嫉妒我们这些大腕薪酬拿的太高吧……算了,算我倒霉,也不知道正在拍戏的时候怎么就一下子的晕了过去……”
李易轩轻轻的叹一口气,抚摸着还有点发酸的屁股,心中暗自叹息道。
晃了晃脑袋,李易轩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下,这才完全记清了自己正在参加总投资高达两亿元的大片《武则天》的拍摄,自己在剧中担任了太平公主的驸马薛绍的角色,好像晕倒之前自己正在吊钢丝,也不知出现了什么情况,自己忽然就一下晕了过去。
抬头向远处看去,只见面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大都是清一色的壮汉,一个个穿着唐朝时期的粗布衣裳,正在挽着袖子排队等候,也不知道他们在等待什么?
“这么快就收工了,他们在领工钱?”这是李易轩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可是仔细看去又不像,好家伙,面前人山人海的长龙足足有两千人吧?
队伍的最前面排列着一排朱红色的桌子,桌子后面坐了十几个身穿青色文官服,面色白净的文人,正在个个手舞笔墨忙得不亦乐乎。
在几排长长的人群周围是大约几百名手持明晃晃的银枪,腰间悬挂钢刀,身披铠甲的士兵,正在监视着人群的一举一动。
“不对呀,我记得刚才是在拍驸马薛绍与太平公主初次见面的一场戏啊,征兵这是哪一出?临时加的还是?……“李易轩有些迷糊。
猛抬头,才发现面前那个士兵打扮的人居然还没离开,正手握钢刀,眯缝着双眼上下的打量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挑衅的味道。
抚摸着自己酸痛不止的屁股,李易轩心头的怒火忽然汹涌爆发,威力不亚于一次火山爆发,一脚之辱加上士兵挑衅的目光,终于让他高声朗诵四字真经。
“马勒戈壁,给我滚!快滚!……你以为这几天采访的记者多,老子就会不发火?你他娘的太高估我的度量了吧?赶紧拿着你的工钱在我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