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正待拿起那酒罐子,刘掌柜抢上身来,一把拍开了坛口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散开来,酒香四溢,整个店子俱被这浓郁的酒香味塞得满满的。凌云霄鼻中闻着这香浓之极的酒气,顿时双眼亮,深深吸了一口酒气,不禁击掌大笑道:“好酒!”转头对着刘掌柜问道:“掌柜的,这是什么酒?怎么如此之香?”
刘掌柜陪笑道:“此乃贵州茅台镇所产的百年老窖,名称茅台,乃是不可多得的名酒佳酿,古时都是皇家贡酒,本店有幸,得此一罐,今个儿爷两位是贵客临门,小的不敢藏私,定当拿出孝敬二位,请两位慢用。”眼神得意,笑意甚欢。
“贡酒?”凌云霄沉吟半响,笑道:“想不到我凌云霄也不过就是一凡夫俗子罢了,今儿竟能喝上皇室贡酒,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后,右手一抓坛口,举到鼻下细闻一会,面上神情甚为陶醉,继而招呼阿侬坐下,也给她斟上一碗,道:“阿侬姑娘,此等好酒,你也得好好喝上一番,可不能辜负了他人对我俩的殷勤之意啊!”
说着间,猛一仰脖,咕咕咕几声中,已是迫不及待连灌了几大口,喝毕将坛子重重顿在桌上,口中咂舌啧啧连声,伸手一抹嘴,突地哈哈大笑起来,道:“好酒!快哉!快哉!”言罢复又举起酒罐子,对着嘴咕咕咕又是几大口。
连喝一气后,待过足了些酒瘾,凌云霄放下酒坛子,双手撕下一大只烧鸡腿子,大嚼大咬起来,饿得极了,吃得极快,转瞬功夫,鸡腿已剩一腿骨子。他扔了鸡骨,双手不停,边吃边喝,边喝边吃,塞得嘴里满满当当的,满嘴流油,吃相甚不雅观,瞧着阿侬连连偷笑不已。
两人旁若无人,一口菜来一口酒,吃得甚欢,可苦了旁边站立的众人,站得甚久,却不敢动弹分毫,是腰酸背疼,双腿麻,再加之鼻中飘来的阵阵酒菜香味,眼中瞧着凌云霄的吃相馋人,个个肚中不禁食欲大动,只是苦于不敢动弹,也只得苦着脸强忍着馋意,兀自强咽口水,心中已是把凌云霄二人骂了个半死。
两人这一顿吃喝,也不知吃了多久,总算是酒足饭饱。凌云霄打着饱嗝,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站起身来,行到刘团长身前,迷离着双眼问道:“军爷,我可有事相询,不知军爷愿意作答不?”
刘团长忙道:“一定,一定。小哥有什么事尽管问来,只要是生在此镇范围之内的大小诸事,只要是我知道的,绝不敢相瞒。”停了停又道:“不敢说百事通晓,略知一二还是有的。”
凌云霄点点头道:“那好的很,我的问题很简单,这第一个问题嘛,无非就是想问此镇叫什么名字,这镇子周边地区除了此条马道外可否还另有他条?此条道又是通往何处去的?”他不知道是酒喝高了还是装糊涂,这已是三个问题了,当然,刘团长此时也是不敢与他相驳的。
刘团长道:“此镇名叫刘家集,顾名思义,镇上居住都是些刘姓人家,倒也不知从何时何代起就在此形成的?至于马道嘛……”他低头思索一番,抬头答道:“据我所知,方圆几百里之内,独此一条马道,此道往前大概五百里地开外,就接上去省府的官道。这半千里地内的所有城镇,平日里运送物资什么的,走得都是这条马道,再无其他分支。”
凌云霄打了个酒嗝,呃的一声中,酒气冲到刘团长面上,刘团长皱了皱眉,却是敢怒不敢言,凌云霄似是毫不在意,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这几日里,可否见着几个汉人带着个苗家老妇打此地经过?”当下将几人的样貌粗略的描述了一遍。
刘团长又是低头思索半响,抬起头来摇头道:“本团,哦,不,本人平日里公事繁忙,甚少出街,也许真有这么几人打这经过也未必可知?”说罢略微转下头,对着他那群属下道:“你们平日里巡街,可曾见到小哥口中这几人?”那些兵士闻言均摇摇头,俱是表示不知。
凌云霄与阿侬对望一眼,眼中俱显失望之色,刘掌柜突在一旁**言道:“这几人?小的好像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