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传书听说是死过一次之人,其魂从阎王殿里转了一圈回来又活了。而且听其自己说还见过玉皇大帝。大帝见他品性良善。所以给教了他识字。不过据舟山的其他人所说,此人命硬,便是连那阎王都不敢收他,是一付天刹星转世。故而才放过他一马。”陈定难侃侃而谈。
“嗯。”身边的沈其祯只是应了一声。现在他正头顶毛巾降着热呢。原来刚刚把这吴家的家倦的问题解决自己的小女儿又不见了。这下沈其祯那叫一个头痛。整个一没完没了了。顿时一口气出不去便晕倒了。现在头还在发着热呢。
而陈定难一回来他马上便叫他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因为事关赵传书被关之事。吴家两个女人也是很关心,他也不能不应付一下,只好带着病来处理了。
“所以定难,你认为此人不简单?”坐在沈其祯的躺椅边上的是他的首席师爷——施文正。大凡这个时代官员身边都有一个幕僚班子。小理寻常帮助官员们处理政务给些意见。毕近当官的之前都去读圣贤书去了,政务能力往往一般。
而沈其祯一般很少让施文正和帮自己办事的陈定难两人同时处于一室。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与陈定难的关系。但是今天实在不行了。他的头痛得厉害,只能由施文正来给他意见了。
“非也。回施公。这赵传书的消息里只这些无法确定。故而在下以为不能做为定论。不过下面地,便全是发生之事。且其中之精妙便是在下到现在也未能完全领会。实乃真有其才。”
于是陈定难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从陆三那里听来的舟山传闻告诉了眼前的两人。
“哼,倒是有些小聪明。”施文正听完并没有表示多大的意外。明代对于书生来说,只有他们学的圣人之学才是天下大道。其他如管理学、经济学、自然科学等不过小聪明而以。所以一个不懂圣人之学的军户就算是在这些学课上面再有学问,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小聪明而以”。
“陈大人不会就凭着这些认定这绑架乃是此人为所吧。”施文正一脸的冷笑说道。在他眼里军户全是背朝黄火面朝天之人,这年头还敢对大官家倦动手。那不反了他地。而且他也不认为一个军户能够设计出这种先劫后救的苦肉计。所以对于陈定难一进来就认为这绑架案当中有问题的心态呲之以鼻。
“非也,在下不过推断耳。”陈定难说道。
“所以陈大人便不顾大人号令,私自找了一借口便将他人拘押?陈大人难道便是王法?”施文正越说语气赵冷。字字如刀一样刺在陈定难的心头。但是陈定难有苦说不出,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小人一心为大人效力。此心可昭日月。请大人明鉴。”陈定难一听马上便跪了下来。趴在地上默然不语。
“起来吧。不过都是小事。”最终果然还是沈其祯发话了:“虽然定难此次有些唐突了!不过也不过是一个军户耳。。。此人若是没大问题,那便寻个理由放了吧。也是给吴大人那里做个人情。定难,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慧茹的身上。早点把她找回来。一个女孩子家的,天天混在外面,就算不出事,这传了出去,我沈家还要不要做人了。唉……”说着沈其祯又是头痛了起来。
于是这回陈定难与施文正两人一起说道:“大人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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