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机会难得啊。”
后面的两个张百户的家丁所聊了话题一下子引起了赵传书的注意。只见他马上微微测身,以更好的角度让耳朵发挥他的作用。
“许了人没有?”也不知谁问了句,顿时就让赵传书高度的紧张了起来。
“许了……”
听到这两个字赵传书不知道为什么顿时便感到了不快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此事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他听着就是不舒服。
由于心情一下子变得不好了,所以没再听后面的话。跟马应聊了起来。
“马应,寻常我等出巡可有见着倭寇?”
听到了赵传书的问题马应又是一付不可理解的看着他。
“出巡,你是说巡哨?”
“巡哨,何为巡哨?”赵传书根本不知道这些古代名词的意思。
“你且不知何为巡哨?”马应一听急了。眼前这人居然连他们卫所里每年必修课给忘记了。虽然说赵传书没有参与过巡哨。但是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别,别大声啊。我这不神游回来吗,有许多事忘记了。”封建时代就有封建时代的好处。什么事往迷信方面一撤也就解决了。果然赵传书这么一说马应的脸才正常了起来。
“哦,也是。这巡哨啊乃是当年洪武时期汤公(汤和)所定之策。汛期发舟分哨,平时训兵防卫。初哨三月三日,二哨四月中旬,三哨五月五日。至讯期至,我等临观(临山、观海、下同)的三卫战船,分哨于沈家门。战船从沈家门出哨,往东南而哨的,便一路向南。转个圈即可。然后寻一岛子便可休息。侍六月便回。”
“寻一岛子休息?”赵传书不可致信的喃喃着。
“那当然,这海上的事可是苦了。平日里咱又没好处,谁人会去认真巡视。我等四月之哨才刚巡完呢。”马应不以为然的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赵传书听完便不再言语,此时他的脑子里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消化。
一队人二百余人延着山林一路向着普陀山上走去。赵传书后世也没有来过普陀。所以并不知道后世的这里是什么样子。所以也不知道这里与后世有多大的分别。但是就算是他再不了解也看出这个时代的普陀不正常了。
“马应。为何这普陀名胜之地。居然我等走了如此久也未见着一个人呢?”
“普陀?名胜?”马应一看赵传书便让他知道自己估计又说错了话。
“名不名胜我且不知道。不过这里到是数次被拆。”马应说着便说起了整个普陀山的历史,原来从明初开始这里就因为禁海而屡次被毁。最近的一次居然只离现在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而以。如果不是隆庆年与万历初年对于海防的放松,加上一些同情僧侣的官员的有意放松的话,那么现在这里连一座庙都难保住。
而现在他们要去的宝陀寺便是万历二年在原本的遗迹上被这些和尚们建起来的。
难怪这里都没有什么人活动。哪象后世还有专门的旅游线路。吃住行一条龙服务。
说着说着一行人迤逦的爬到了山顶。果然那寺庙与马应说的并无二致。与他见过的那些雄伟的寺庙完全不同。低矮的围墙、简单的庙宇、石制的观音,黄土的走道。一切都是这样的原汗原味。与后世旅游的时候参观的那些雄伟的寺庙没一点关联。
“这就是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