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文宇突然睁开眼睛,冲着堂下众人吼道:“尔等欲隐霸王于死地吗?”
众人大惊,殷通也感惊讶,疑问道:“文公,何出此言?”
文宇满脸严肃道:“霸王,凡成大事皆需天时地利人和,如今虽失天时,可占据江东乃占地利人和,一旦离城南撤,地利人和尽失,霸王又何以拒敌呀?”
“难道就凭这地利人和可以抵挡汉军七十余万联军吗?”傲气冲天的李良低声说道。
声音低不代表听不到,此时堂内气氛异常,不说话时几乎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闻言没有看李良,反而将目光集中在文宇身上,这也是他们心中所想,包括殷通在内。文宇自然明白,冷哼道:“那李将军又如何保证撤退就一定可以躲过联军的追击呢?”李良欲言可止,摇头叹了口气,文宇接着道:“霸王在江东的声望绝非刘邦等人可及,据城而守可得百姓拥戴支持,若弃城而走,即是舍弃江东百姓,岂正中敌人下怀。再者南越赵佗是个趋炎附势、野心极大之人,他又岂会容得霸王在他那里栖身呢?即使收容也是因惧我兵威不得已而为之,一旦汉军压镜,必然响应汉军于我为敌,那时又当如何?”
说到这里,文宇挺身而起,朝殷通躬身行礼道:“难道霸王已无昔日巨鹿破釜沉舟的勇力吗?”
殷通霍然起身,双目怒睁,深呼几口气,道:“文公教训得极是,羽决心已定。”说着‘刷’地抽出腰上的天子剑,用力朝面前的案桌一挥,锋利的剑锋如刀豆腐一般将案桌一分为二,案上的碟盘洒了一地。“从此刻起,胆敢再言撤退者,尤如此案。”殷通初显霸王豪气,犀利地目光朝众人一扫:“整兵备战,以敌人周旋到底。”
“诺!”诸将被殷通的气势所慑,齐声应和。
“报……”堂外守卫跑进来报道:“霸王,临江王共敖派使者前来。”
殷通一听忙道:“快请。”对于此人殷通还是有些印象的,并非他有过人的才能,只不过项羽所封的十八路诸侯中唯独他为项羽抱不平。临江王共敖并非项羽的嫡系部下,确切的说压根没追随过项羽,他原为楚国贵族之后,陈胜吴广起义后,也起兵响应,在项羽破咸阳时,因攻下南郡得功加封临江王都江陵。
其实也难怪项羽分封诸侯多数人不服,那时如共敖之般功劳的人不知多少,陈余彭越等人更是居功甚伟,皆因不与项羽亲而得不到加封。可共敖却因此对项羽感激万分,死后其子共尉起兵为项羽报仇,当然结果是不过半月就失败被擒。
使者进堂行过礼后,忙道:“我王得知霸王有难,特命世子领兵三万前来救援,命小人先来通报。”
“好,本王在此先谢过你们临江王,不知大军何时抵达。”此时再得一硬援,殷通喜形于色。
使者略加思索后道:“世子虽是日夜皆程,不过最少仍需五日才行。”
“太好了,正愁兵力不够呢?”桓楚呵呵笑道。
文宇突然脸色大变道:“不好……”殷通也立即醒悟,大声道:“郝飞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