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探子再次来报:“楚将项声率大军前来搦战。”
“啊,真是天助我也,楚军自己前来送死了。”部将吕胜等人精神大振道。
灌婴眉头微微一皱,暗道:“这不像项声所为,莫非其中有诈。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准备拼死一战?”
“禀将军,汉王有令。”正在犹豫之时,传令兵上前报道。
灌婴大喜,忙道:“太好了,快说。”
“汉王已命大军南下,并且下令凡擒拿项羽者,加封楚王,望灌将军切莫让项羽走脱。”传令兵说道。
这消息顿时炸开了锅,仅是万户侯已令诸将红眼嘴馋,何况楚王之位,就连灌婴都抨然心动。“将军,此乃天赐良机也,项声自来送死,正可一鼓作气彻底消失之,再取项羽易如反掌也。”众部将齐声说道。
灌婴猛一点头道:“好,众将听令,吕胜、吕马童率部为左翼;杨喜、杨武率部为右翼;王翳、丁礼随本将军正面迎敌。”
“诺”诸将高喊道。
灌婴的五千铁骑一路追击至此,也折损了五六百人,可是对付项声的新军,灌婴依然有十二分的把握,真正的精锐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炼成的。
灌婴亲自领兵应战,见项声已严阵以待,阵中兵卒见自己的铁骑赶到,毫无一般新兵的慌乱之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新兵训练到这种程度,足见项声之能,灌婴心中暗赞,策马入阵,双手一拱,朗声说道:“项声将军,久违了。将军乃识大体,明大局之人,当前天下大势已定,项羽忌贤妒能,残暴不仁,以致众叛亲离、穷途末路,将军何苦陪项羽一起等死呢,汉王礼贤下士、宽厚待人……”
“哈哈”不等灌婴说完,项声一阵狂笑,怒斥道:“灌婴,汝一贩布匹夫,安敢妄议霸王。当今之世,若无霸王焉有我等,刘邦满嘴仁义德道,实则卑鄙下流、胆小懦弱的好色无齿之狗贼,安能与我家霸王相提并论。项声虽不才,亦知礼义廉耻,安能从贼乎。”
灌婴勃然大怒,刚才自己不过惜才,好意劝降,不想他竟如此不知好歹,横枪一挥道:“杀,荡平他们。”话音刚落,旁边王翳、丁礼二将迫不及待冲杀上去,他们可不想在此担搁追捕项羽的时间。
项声毫不迟疑,下令全军迎战,自己持戟独战王、丁二将。一方斗志高昂;一方杀气逼人,力拼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可项声所部终究是新军,虽是精选的骁勇之士,可缺少沙场交战的经验,未经血腥的磨练。先前仗着人多势众出奇不意,一举歼灭三百先锋。可这次面对四千士气如虹的精锐铁骑,初一交战就露不敌之态,当两翼双吕(吕胜、吕马童)双杨(杨喜、杨武)迂回左右夹击,新军顿时混乱起来,迅速波及全军,后部董标、范强、程军先后带着小量兵马突围逃窜。
项声见阵形混乱,心中大急,使出浑身解数,格开王、丁二将的兵武,抽身回阵喝令道:“不可慌乱,保持阵形,违令者斩。”
项声竭力想稳住阵脚,可新军一旦混乱又那里渴止得了,纷纷顾自己逃命。汉军铁骑在灌婴的指挥下,将骑兵的灵活机动性,强大的攻击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慌乱中的新军皆成校场中任意劈砍的草人。
灌婴望着阵中几乎陷入疯狂杀戮的项声,暗叹一口气,下令道:“切莫放过项声,死活不论。”
“杀、杀”项声嘶哑的嗓门高吼着,浑身的鲜血分不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不过脑海中还保留着一丝清明,战斗越惨烈那他的任务就更成功,眼看阵中自己的兵马所剩无几,强压住心中的惨痛,挥枪挑杀一名骑兵,随后道:“子弟们,想活命的随本将军杀出去。”
阵中如无头苍蝇乱闯的残存新军终于看到了希望,奋力朝项声靠拢,一步步杀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