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田丰的客人,秦方自然不敢小看,既然能与田丰交朋友,那绝不是庸人。田丰何许人也?
交谈了一阵,秦方也知道了此人并不简单,应玚其父为司空掾,亦是官宦门第。应玚年级不大,可已经是小有才名,其文才颇受田丰赞誉。秦方对于古诗文是没啥研究,连背的下来也没有多少,更不要说去作诗了,那只会让这些文人笑掉大牙,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武夫土匪吧,省的惹人笑话。
“久闻秦平难一介武夫,并无长才。到了这巨鹿郡中才能知道,秦平难并非普通人,亦有治世之才。”
面对应玚的夸奖,秦方也不好回答了,这小子说话总这么不着调的,怎么在这些士族文人中混开的?只好假意谦逊:“皆是部下之功,正如德琏所言,某一介武夫,那里有什么治世才华!”
田丰笑呵呵的替两人打了个圆场:“秦将军找我,又是喝酒吧,正好趁着今日,吾三人共图一醉。”
“是啊,是啊,岂能无酒?无酒怎能尽欢?无酒岂能赋诗?”
一听应玚的话,秦方又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这小子难道是李白式的人物?喝酒作诗………………希望别是李白那样的狂士。这个时候一说诗词,他那里还有兴趣,急忙说到:“今日来此,只为一事,三日后,本官设宴招待巨鹿各地名士,特来请先生赴宴。这巨鹿名士,岂能缺少了元皓先生。”
“客气了,如此之事,差遣一从人便可,何须将军亲自到访!”
“元皓先生乃前辈,盛名之高,某怎么能无礼?若不亲自上门,才是失礼。”说完秦方放下请柬告辞而去。
等秦方急吼吼的跑了以后,田丰和应玚却议论起了秦方。
“德琏如何看待秦方此人?”
应玚的神色在没有了刚才的张扬:“若只听传闻,此人不过一介草寇,运气使然,占据高位,受朝廷命官,依然割据一方,贼子也;只是到了巨鹿郡这一段时间,却发现世人传言并不足信,能将巨鹿郡治理到如此程度,并非庸人也。”
田丰也是赞同:“此子却不可小视,不过弱冠之龄,已占据如此地位,出身又有瑕疵,对他是祸非福啊。”
“此人对元皓公倒是尊敬有加,难得的很哪。元皓公已经不在朝为官,他身居高位,有能此姿态,着实不易。”
“是啊,我为官之时,若对我尊敬有加,那没有什么。我归乡之后,无官无职,他却对我更加恭敬,此等心性,当属赤子。”
应玚话锋一转:“此人将巨鹿打理的井井有条,虽不说人人安居乐业,却也非常不错了。一路行来,很多地方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荒芜废弃,与那些地方一比,巨鹿地方宛如天堂。对百姓来说,他还是个不错的郡守。”
“锋锐之剑有双刃,此人若忠诚大汉,日后定然是一代名臣;可若…………日后却是祸患。”田丰没有说清楚,应玚却明白田丰的意思,他也看不透秦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