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宏很生气:“哼,朕乃天子,容的那些人说三道四?秦方此人,不管他出身如何,只要对朕忠心,朕简拔又如何?朕倒看看谁敢说什么。”
张让见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在说下去就不合适了。反正他做到这里已经不错了,秦方那小子不给他套上个缰绳是不行的。郡守?嘿嘿,现任冀州刺史贾琮可是他的人,是他的顶头上司,还怕秦方不听话?
这日大朝,刘宏也出现在大殿之上,一如既往的懒散,就快睡着的样子。
甄逸出班:“臣启皇上,因平难中郎将秦方剿灭匈奴强盗一事,匈奴使者言秦方无故攻击其属下部落,请皇上定夺。”
秦方肆虐匈奴人,可是祸害了不少。因为畏惧大汉朝廷,南匈奴单于羌渠不敢兴兵,但是这奏本之上,却是将秦方所作所为夸大的上奏了上来,要朝廷治秦方的罪。
“皇上,秦方无令而行,乃是大忌,可见其人出身不正,亦是贼心不改,当锁拿问罪。”
一片赞同之声立即响起,对于秦方这个割据一方的家伙,朝廷的公卿们认同感很少。本来出身庶民者往往要受到这些士族的排挤,更不用说秦方出身黄巾的了。当初若不是因为时事,秦方的招安那也是想都别想。现在这些人也恨不得秦方立即就死呢,在士族们看来,官职与显赫天生就该是各个士族的,庶民们安心当庶民就好了。朝中很少有非士族出身的官员,虽然士族之间的争斗是很厉害,但是一旦事情牵涉到庶民阶级,对外的就会占据绝大部分。
刘宏咪着眼睛,一副打瞌睡的样子,忽然问到:“大将军是什么看法?”
现在发话的都是马前卒,真正有地位的都在后面猫着看风色呢。何进被问起,出来回答到:“启奏皇上,臣以为,秦方身为平难中郎将,本就应该维护地方。不闻不问才是对自责之不忠,对皇上不忠。虽然手段有些过激,但罪过却也谈不上。”
朝中不少人很是诧异,旋即就明白了。大将军何进,当官之前是屠夫,凭借妹妹才当了官。拿出身说事?那不是刺激这位嘛?就算这位本来不打算保秦方,现在也要和公卿们掰掰腕子,让他们知道,谁的权威重些。
何进身高体阔,说话中气十足,给这些人的印象就是咄咄逼人。一下朝臣们有些沉默了,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来触霉头。一个小小的平难中郎将,犯不上为他和何进死扛。
甄逸也出来帮腔:“大将军所言有理,这秦方贼性未改,做的有些过分。无怪匈奴单于恼怒,现下匈奴人总归已经降服,合当安抚。臣启陛下,予秦方以惩戒,给匈奴单于一个交代。”
何进这个时候却不乐意,心中奇怪,这老儿不是和秦方穿一条裤子的吗?怎么跑出来要惩处他了?这个时候不管是谁,何进都不能退缩:“甄大人,难道匈奴人犯我国法,杀我子民就有理吗?秦方追杀千里,有功无过。其上表早已说明,匈奴人与这些盗匪早有勾结,若不应对,如何追凶?”
甄逸当下也不说话,退了下去。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别在说什么了,免得画蛇添足,反而不美。
刘宏终于开口了:“大将军所言不错,秦方此举,大涨我大汉威风,免得这些匈奴人越来越放肆。他们该知道,是我大汉在庇护他们,该收敛些。秦方此举,有功无过,该如何赏赐,你们有什么意见?”
一听皇帝开口说赏赐,第一个反对的却是何进,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