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子。”
“不错,正是他。将军可以出钱买个一方郡守。此事虽然荒诞,却是现下唯一之路。”
“那些公卿难道不会反对吗?”
“当然会,不过将军不用担心。授已有计划,待回师之后,授亲自上一趟洛阳,定能为将军达成目的。”
沮授没说,秦方也没有问,他相信沮授必然是有了计划才会这样说,对于沮授,他只有完全的信任。
随着狐鹿部的灭亡,附近部族也得到了消息。檀湖维顿时成了瘟神,所有人都害怕因为和他有关系遭遇汉军的攻击。草原上部落统治的弊端就显示了出来,各自为政,没有单于的征召,各家管各家。檀湖维所过之处也没有人接应他,都避的远远的,甚至有人打算捉拿檀湖维,好向大汉朝廷请赏。
而秦方呢,却不紧不慢的追在檀湖维屁股后面,顺手还消灭了三个与檀湖维有接触的部落。俘获其牛羊马匹送回,他在草原的一贯政策就是不要俘虏,要么杀掉,大部分都放跑了,这些人会将消息传遍附近的草原。在沮授的建议下,秦方心中也有底,匈奴单于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八成会捉拿檀湖维给自己交差,寄人篱下总会这样的时候。
由此,秦方整个就成了一个穿着官衣的土匪,只要沿路遇到的部族没有攻击檀湖维的,立即会被秦方‘兴师问罪’,交出一定数量的牛羊马匹方保无事,若敢不从,下场就和狐鹿部一样。
最后这事情闹的是不可开交,整整三个月的追杀,让檀湖维快要崩溃,单于羌渠更要崩溃。秦方这家伙,这一路上已经抢劫了多少东西,匈奴人内部也是怨声载道,请求单于早做决断,让这个瘟神赶紧滚蛋。不过这个瘟神也不是羌渠说送走就送走的,羌渠只好先派使者前来谈判了,毕竟人家代表的大汉朝廷,实在谈不拢就只好兵戎相见了,要不然他这个单于也坐不稳了。
使者搜谐然心怀忐忑的走进秦方帅帐,这一路上也是把她累坏了,为了寻找秦方,他们出动了大量人手,总算是找到了。他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一定要说动秦方罢兵才好,要不然这草原被这厮祸害的可是不轻。
“见过将军。”
“贵使无需多礼。”秦方也决定收手了,就根本而言,他还不具备剿灭草原的能力。这次的劫掠计划已经是大获成功了,见好就收才成,在闹下去。南匈奴单于羌渠一恼。纠集大军前来,自己可就困难了,南匈奴虽然势微,可也不是自己万余人马能撼动的。
“此来不为旁的,只为将军追凶一事。单于早就严令各部不得劫掠百姓,想不到檀湖维狼子野心,不尊单于号令。单于正要处罚,将军却代单于行事了,我家单于多谢将军美意了。”
秦方这个时候开始装傻了,你说我越俎代庖,谁管这些啊:“单于客气了,本官身为朝廷平难中南将,绥靖地方。地方有盗匪作乱,岂能坐视不理?既然这檀湖维乃叛臣贼子,本官也放心了。他日抓到此僚,朝廷之上,本官也会替单于说明此事与单于无关。”
搜谐然心中这个气啊,谁需要你说明?我们没有人了不成?而且听着这意思,这家伙不追到檀湖维不罢休,依然要追上去:“嗯,将军忠诚朝廷之心着实难得。只是这里是草原,大军不便,将军也要量力而行,莫中檀湖维的圈套,闹个灰头土脸就不好了。”
“贵使怀疑我军战力不成?”
“将军麾下皆虎贲之士,外官并无他意,将军不要误会。”
听这家伙自称外官,秦方眉头紧缩,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南匈奴已经内附,算是大汉朝廷统治下的子民了。这家伙对上自己不称下官而称外官,看来这匈奴依然有自立之心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