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甄豫才问到:“如今黄巾之乱刚刚结束,这粮食的价格可不低,以秦先生的眼光,能看到这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寒家的生意并非豫做主,这事也不好答应。毕竟与先生相交,太谈利不是君子所为。”
秦方哈哈一笑:“这一码归一码,咱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绝不可混为一谈,甄兄弟不必介怀。其实若是这生意成了,对令尊的心病却也是非常有好处的。”
“噢,愿闻其详。”
“这么说吧,以十常侍如今的地位,可谓权势滔天,在天子心中地位坚不可摧。事到如今,唯有武力一途,必须有人起兵清君侧才可以。”
这么雷人的话,却对甄豫没有造成任何反应。平静的思索了一阵:“清君侧,诛小人。这家父早就想过,只是这不好办,毕竟这清君侧和逼宫只有一线之隔,一旦所托非人,为祸无穷啊。”
秦方给他补充到:“这是一个忧患,再有一点,此人一定要有足够的胆魄。这些黄门一旦遇到危险,必然向天子求助,若天子发话,没有胆魄者必然退缩,这事也就成了镜花水月了。”
“先生说的是,纵观天下,唯大将军有此能力。”
“何进?甄兄差矣。何进虽然名为大将军,可他一无军略,二无雄才,如何会做如此大事?有兼狂妄自大,方敢断言,他日何进怕是会死在这十常侍手中。”
“不会吧,十常侍纵然权势滔天,可大将军手握天下兵马,这些人得了失心疯么?敢对大将军下手?”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近年来他们自然不敢动手。可是一句话,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人呢?”
甄豫思索了一阵,又将话题引了回来:“先生的生意与这些有什么关系吗?”
秦方假作犹豫了一番,问到:“甄兄乃君子,此事重大。若甄兄弟认为方乃可交之人,那么方便直言;若甄兄弟认为方乃歹人,会加害于甄家,方立即走人,绝不为难甄公子。”
“先生说的那里话来,豫对先生尊敬有加,对先生之才华眼光,更是佩服,还请先生明言。”
甄豫看了外面彭北的一个手势,知道自己的人都做好了准备,一旦翻脸,立即会护送自己离开。便开始了摊牌:“我所说的粮食生意,其实是军粮。你别惊讶,我并非要倒卖军粮,而是我自己的军队。到此时,也请原谅兄弟我,我是隐瞒了身份而来的。鄙人秦方,并非一个游学士子,而是大行山中疾风军之主,昔日的黄巾余孽。”
说完秦方慢悠悠的端起了茶杯喝茶,甄豫也沉得住气,听到这样的消息却是非常的从容:“想不到,传言疾风军首领秦方英勇善战,本以为是彪悍无比之人,却不想还有先生这般风度。不过以先生之才,为何会屈身事贼?难道先生就不怕豫现在就召唤家人,拿了你向官府请赏么?”
“哈哈…………”秦方一阵大笑:“如何行事,皆为君便,某之意,甄兄弟若如此为之,便是某识人不明,又有何话可说?”
切,才不怕你翻脸呢,你甄家家人是不少,可自己在外面有三百精兵,攻打郡县当然不足,可要掩护自己逃跑却是绰绰有余的。回到大军之中,就只有我收拾你的份了。